盛唐大公主太平公主初长成第六百九十五章纸币发行正月初六，李月辰进宫看望老妈。</p>
还没进入殿内，就听到了里面传来阵阵笛声。</p>
进来一看，果不其然。</p>
穿着一身便装的老妈正在跟上官婉儿下棋，一旁的留声机上面圆盘不停的转动，笛声就是从喇叭里发出的。</p>
音质虽然比不上真正的笛声，也多少带着点杂音，但效果已经相当不错了。</p>
已经垂垂老矣的张成鑫就坐在旁边，看着发条松了就紧一紧，或者转完了就重新开始单曲循环。</p>
时不时的站起身给正在对弈的两人添点儿水。</p>
“阿娘，这留声机用着可还满意？”李月辰笑呵呵的坐在旁边问道。</p>
“嗯……”</p>
武则天头也不抬的答应了一声，轻轻落下一子：“听着倒是不错，只可惜只有这一曲……”</p>
“没事，孩儿已经叫张易之和其他的太常音声人去录新的了，日后阿娘可以随时更换的。”李月辰一边回答一边起身去拿茶壶。</p>
“殿下，老奴来……”</p>
张成鑫刚刚想要阻止，就被李月辰给拦住了。</p>
“行了，你坐着吧。年纪大了就多歇歇。”</p>
一旁的武则天笑了笑：“朕早说让他歇歇，换个年轻的来，他偏偏不愿意。”</p>
“圣人明鉴，老奴也是想多伺候圣人……”</p>
说白了还是放不下大内总管的权力……李月辰心中吐槽。</p>
说什么喜欢伺候人绝对都是扯澹，这么大年纪了，谁不愿意多享福？</p>
武则天微微笑道：“你这老家伙，也会跟朕打马虎了……”</p>
“老奴不敢！”</p>
“好了，辰儿来了，你出去歇着吧。”武则天摆了摆手，懒得听他解释。</p>
张成鑫也知道她们要谈事情了，连忙答应一声出去了。</p>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武则天微微摇头：“可惜如今宫中宦官数量少了许多，有些青黄不接了。”</p>
“阿娘，这宦官的存在其实并非好事，这大内总管，还不如让宫女来担任。”</p>
李月辰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一旁说道：“孩儿训练的那些女兵，文化基础都不差的，大内总管未必做不来。”</p>
所谓的大内总管，说白了就是皇帝的工作和生活秘书，主要以照顾皇帝的生活起居为主。</p>
在李月辰看来，这种工作用宫女也能做得来。</p>
更别说在女皇当政的时期，让正常男人来做也不是不行。</p>
武则天看着面前的棋盘说道：“为娘不是没想过，只是如此一来，宫里的宦官岂不是越来越少了？”</p>
本来太监就不该存在好吧……李月辰心中吐槽一句。</p>
说到底，太监本来就是妥妥的封建糟粕，完全取消也没什么不好。</p>
“阿娘，日后文明逐渐提升，宦官迟早都会成为历史。”李月辰一边吹着茶杯里的茶水一边说道。</p>
武则天抬起头：“婉儿认为如何？”</p>
“陛下，婉儿相信殿下。”上官婉儿笑眯眯的回答一句。</p>
“不管她如何说你都信是吧？”武则天笑着问道。</p>
上官婉儿很大方的点点头：“自幼起，殿下说的都实现了呢。”</p>
“哼……”武则天咧嘴一笑，但是没有继续说什么。</p>
上官婉儿这种态度她当然不会生气，早就已经习惯了。</p>
这也是当初上官婉儿在宫中任职的时候，李月辰告诉她的。</p>
自己这个老妈，对人心和人性太了解了，在她面前说谎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p>
所以当初就告诉上官婉儿，跟皇帝相处很简单，有啥说啥就行，不要有任何隐瞒。</p>
这么多年下来，武则天也确实很满意上官婉儿的这种态度，再加上跟李月辰的关系，早已将她当成半个女儿来看了。</p>
所以这看似没大没小的态度，反而显得她真实。</p>
对于女儿的建议，武则天是有考虑的。</p>
宫中太监的来源一般有两种。</p>
一种是罪犯家卷，受连坐进宫；另一种是家里穷，养不起，卖身进宫。</p>
可现在犯罪取消了连坐，经济又好，全国都不缺粮食。</p>
以至于这几年下来宫内太监已经出现了老龄化的趋势，年轻的越来越少了。</p>
李月辰想的是尽量在几十年内完全取消太监的这种制度，当然这需要在其他方面也努力做出改革才行。</p>
最根本的就是皇帝的女人数量没必要搞那么多。</p>
三宫六院的全部弄下来，其实根本没意义。</p>
自古以来，很多嫔妃是终其一生都见不到皇帝一面的。</p>
所以李月辰从小就给李守义这一代男丁灌输了思想：男人一辈子最多四个女人，能凑一桌麻将就够了。</p>
不然女人太多了容易短命！</p>
更何况，女人少一些，宫斗也不会那么频繁。</p>
毕竟就四个人，平时没事了凑一块打个麻将，已经足够解决大部分矛盾了。</p>
包括未来可能出现的女皇也是一样的，一个丈夫，三个面首就足够了，别弄那么多，搞的家宅不安。</p>
在这样的思想影响下，现在皇族中的年轻一代都不怎么热衷找对象，毕竟……姑母说了，异性多了短命。</p>
毕竟这可是有事实依据的，实际上大多数太监只要能活到老，确实要比正常人更长寿一些。</p>
更别说还有李月辰这个活生生的例子。</p>
都知道李月辰没有男人，如今三十多岁了外表看着还跟二十岁的小姑娘一样水灵。</p>
就算她体质特殊，没办法参考，但宣城和义阳公主也同样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八九岁。</p>
还有那个上官婉儿，同样三十多岁，但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p>
这些例子足以说明，姑母说的对！</p>
所以年轻一代的皇族都不急着找对象。</p>
……</p>
跟老妈聊了一天，第二天在家休息，初八，大周帝国正式开始上班。</p>
街道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况且这个时候年还不算过完，还有上元节呢。</p>
经过前两年的发酵之后，今年的外国使者们都等着看上元节的烟花呢。</p>
不过比起烟花，更重要的反而是另一种东西。</p>
如今不管是权贵纨绔还是外国使者，在东都，最喜欢去的地方乐楼当属第一。</p>
它不是一般的青楼，而是一个娱乐俱乐部。</p>
初八当晚，李月辰和上官婉儿也在乔装打扮一番之后来到了此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