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合欢赶忙摇头,并伸出一只手止住了燕北行接下来要说的话:“但这也只是臣妾的片面感觉,此事还不能妄下定论。”
“朕知道了,待会我们去一趟容妃那里,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话是这么说,可燕北行却是盯着昭合欢发红的双眼出神。
好一会后,燕北行越说声音越小,昭合欢不明就里的抬起头,眼上便感受到了一温热的事物。
燕北行如愿吻到自家娘子的眼睛,糟糕的心情瞬间愉悦了不少,他赶在昭合欢发火骂他没正经之前重重的揽进怀中:“总之,你没事就好。”
“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朕,我不想再看到你哭了。”男子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昭合欢的耳边响起,满腔温柔之中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在里面,让昭合欢整个人瞬间便软了下来。
她心头一阵温暖,轻轻点了点头:“嗯。”
这深宫之中她早就没有留下的欲望了,唯独还支撑着她待在这里的,恐怕就只有这个深爱着她的男人和孩子了吧。
容妃的寝宫之中。昭合欢被祺贵人下毒陷害之事一经传出,容妃这里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
又听闻容妃被昭合欢一怒之下关进了宗人府中,容妃简直是欣喜若狂。
虽说没能借着祺贵人的手直接将昭合欢除去,可能解决
一个与她作对的祺贵人,倒也是令她心头大快之举。
容妃正想着晚会叫上她的好友,也就是之前与她在宫中交谈的那名嫔妃,俩人晚上一起偷偷的庆祝一番。
哪曾想,她这边还没高兴太久,门外就传来了皇上驾到的消息。
太监尖细高亢的嗓音已经散去,容妃还愣在原地,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她的脑海之中正不停的回荡着同一个问题: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来她这里?
许是做贼心虚吧,若是换作往常,容妃定是早就兴高采烈的迎了上去,可今天却不一样,她心中没地,对燕北行的到来格外发慌,竟难得乖巧的守在原地,等着燕北行进来。
燕北行带人进来之后,容妃特意往燕北行的身边扫了一眼,没见到昭合欢的身影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还没等她调整好心态,燕北行的声音便从她头顶上方传了过来:“容妃你可知,朕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容妃心中咯噔一下:“妾身,妾身不知。”
“呵。”燕北行冷笑一声,自顾自的在容妃的寝宫之中找了一处空位坐了下来:“近日宫里出了一件大事,祺贵人给皇后下毒之事你可知道?”
这件事情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上至皇上、各个嫔妃下到宫女太监,有谁不知?若真回答不知道,那才是心中有鬼,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想到这里,容妃便难得光明磊落的答道:“妾身自然是知道的。”
“哦?”燕北行挑眉:“此事关乎皇后性命,朕不得不严肃面对。”
燕北行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之后,停顿片刻,才又继续说道:“朕听闻你素来与祺贵人关系不错,前日审问祺贵人宫里的宫女,你猜那宫女怎么说?”
燕北行忽然停住,一双眼睛冷若冰霜,一瞬不瞬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容妃,一字一顿:“她们说,其实是你陷害的皇后?”
被那双眼睛盯着,容妃犹如身处冰窟,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凉透了,她一直听燕北行说到最后一句话,才猛地惊回神来:“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她下意识的惊呼出声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忙补救道:“皇上当真是冤枉臣妾了,妾身可不曾与那祺贵人交好,想必是那贱人见不得妾身好,想要拖妾身下水才是!”
“是么。”燕北行漫不经心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是真是假,问一问便知道了。”
话音落下,他便伸手一挥:“来人,传朕旨意,将祺贵人带过来。”
容妃眼睁睁的看着,随着燕北行动作之后,太监跑出寝宫外传话,心里就凉了半截。
等到宗人府的人将祺贵人押送过来,同时与其一同过来的还有昭合欢的时候,容妃的心才是真的如置冰窟,比方才被燕北行盯着看还要冷上几分。
既然昭合欢出现在这里,就只能证明一件事,燕北行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并且这俩人都是有备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