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容妃,冷笑了一声,说道:“虞南王要造反,朕不除他天理难容。”
“什么?!虞南王要造反了?皇上,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容妃听到这话脸色不禁白了几分,怎么虞南王要造反,那她和这种乱臣贼子牵扯到一起,岂不是小命不保?
虽然之前容妃也曾想过,要是虞南王能当上皇帝,那她说不定还能做皇后,日子肯定比现在好过多了。
可是现在她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全,这些曾经的美梦,都成了痴心妄想,自然不敢再多想。
“容妃,别说你不清楚,虞南王给你的保护可不少,你身边那个丫鬟秦槐不简单吧。”燕北行冷笑着,一字一句都在拷打着容妃的内心。
容妃现在才发觉原来燕北行对他身边的情况是这么了若指掌,只是没到发作的时机而已,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容妃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那丫鬟也是虞南王硬塞给臣妾的,臣妾当时瞎了眼,才会和虞南王搅和在一起,现在臣妾已经悔改了,皇上您要体察臣妾的一片真心啊。”
“好了,那丫鬟的事朕不和你追究,你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燕北行就知道容妃现在自身难保,一定很快就会把自己跟虞南王的关系撇开。
“皇上,臣妾对您的真心您还不明白吗?以往,臣妾都只能一人独守在储秀宫,白天里看着树叶飘零,数着每一片叶子落下,是否皇上就会到来。
夜里,只能望着孤寂冷清的月亮,思念着皇上您。皇上,这些都是臣妾的肺腑之言,就算臣妾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希望皇上能够明白臣妾对您的一片心意。”容妃说着说着,眼泪便从眼角滑落,看起来分外可怜。
“够了,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朕面前装可怜?”燕北行看着容妃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就很不耐烦。
这后宫里的女人除了昭合欢,其他的他看都懒得看一眼,偏偏这些女人都上赶着来烦他。更何况,容妃和虞南王有一腿,现在却来跟他说,对他一片深情,这不是在耍他吗?要是真的如此,容妃还会和人私通,让他蒙羞?
然而,燕北行不是女人,不能理解女人那份婉转的心思。容妃也是一直独守空闺太久,和虞南王一时阴差阳错,尝到了鱼水之欢的美妙滋味,便再难以拒绝了,所以也就越陷越深。
要不是容妃心里真的在乎燕北行,先前也不需要和昭合欢争斗这么激烈。
现在燕北行这么说,着实让容妃伤心,她忍不住辩解道:“皇上,要是臣妾无意,以往何必要争,臣妾已经是妃位了,荣华富贵已经足够了,就是因为想要争您的一片心,才会,才会屡次和皇后作对。”
容妃说到后面,声音也小了起来,毕竟她和昭合欢作对,对付昭合欢的时候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自然不敢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所以,你这
是在给自己对付皇后找借口?”燕北行眼神冷漠,语气冰冷,让容妃听了便知道燕北行对她的这番深情告白一点感触都没有,反而因为她提起以往和昭合欢作对的事情,而又多了几分怒气。
容妃也不敢再辩驳,低着头,说道:“臣妾不敢,以往是臣妾错了,臣妾认罚,此次也会改过自新,皇上让臣妾对付虞南王也不是不可以,但臣妾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同意。”
“容妃,你好大的胆子!”燕北行一声怒斥让容妃再次磕了一个头,匐在地上不敢起身。
房内的气氛有这么一瞬间的沉寂,在门外等候的云锦听到这声怒斥,也吓得差点跪了下来。
云锦心里一阵担忧:不知道容妃娘娘在里面和皇上说些什么,竟然惹得皇上这么生气,这容妃胆子真是太大了,居然连皇上都敢惹怒。
片刻的沉寂之后,燕北行开口道:“容妃,你是在和朕谈条件吗?”
听见燕北行的语气没那么吓人之后,容妃这才颤颤巍巍的直起身,说道:“臣,臣妾不敢,只是,臣妾心里有苦难言,皇上为什么就不愿意听一听呢?”
“你有苦难言?你是觉得自己害的人还不够多,觉得心里不痛快吗?”燕北行不屑的说道。
“臣妾没有,皇上,臣妾记挂的是什么,皇上真的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