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日落月升。
五天过后,明月下,莫烬羽所在的那一座荒古的庭院之中。
唧唧……
庭院某处,不知有什么东西正舔着舌头,似乎在吸食着某种东西。
若是有人能仔细观察一番,定然会发现一只灰不溜秋的耗子。此刻正伸着舌头,叽溜叽溜的偷饮着莫烬羽未曾喝光的美酒。
“水……”
“好渴……”
当耗子正喝着美酒,醉意开始上涌的时候,庭院中突兀地走出一道黑衣黑袍的人影。
这人有漆黑的头发,漆黑的眼睛,身上还有一层干的发硬的、黑色污泥般的皮屑……
从样貌上来看,这人应该只有十八左右。他,正是莫烬羽!
“好渴!”
莫烬羽一边自语道,一边径直往庭院旁断墙处的那个角落走去。他看到断墙下有十来个酒坛,还有一只灰不溜秋的耗子。耗子正偷喝着过了好多天的剩酒,喝的很是开心。
不过,此刻就算是有耗子与莫烬羽共饮,对于眼前渴的要死的他来说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他急需一口酒水来湿润他那发干的喉咙。
一步,两步……
“吱,吱!”
灰皮耗子发觉有人冲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不由睁大它那醉醺醺的鼠眼,冲莫烬羽扑了过去。
“滚!”
莫烬羽瞪起眼睛,抬起右腿,狠劲一踢。这耗子轱辘辘的在半空中翻了几翻,撞在断墙上,竟呕出一口血水!
此刻,耗子才发觉眼前的男人并不好对付,转身想跑,可没跑几步,腿上一软,再也使不出力气。
虽说莫烬羽刚刚那一脚使足了力气,可这耗子却也伤的太重。
仅一脚,就残废了?殊不知莫烬羽虽说是死而复生,且失去了全部功力和记忆,可他的肉体力量,可是货真价实。莫烬羽练过金钟罩,铁布衫,裂石掌等一类硬功,即便不用内力,单手劈开几块砖瓦却是不用废吹灰之力。更何况他的肉体已经过郁蛊圣水的重塑,已经是今非昔比。
此刻莫烬羽低下头来,有些好奇的望了望那只耗子,随后将视线转移开。只见他拿起酒坛,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将一坛坛没有喝净的酒一扫而空。
这时候,莫烬羽的喉咙不发干了,可却又有种火辣辣的痛。
“这酒好辣!”
放下酒坛,莫烬羽向四周环顾起来。可入目的只有一片荒凉。
荒古的庭院,枯倒的野藤,加上一口未曾盒盖的棺材,以及这翻倒的院墙,就是全部。
“这里是哪里?我又是谁?”莫烬羽默默的思考着,重新审视起来。
思虑片刻,他忽然拍了拍头,似有所悟的道,“莫烬羽……我怎么会记得这个名字?我是莫烬羽吗?”
“可是——我的父母呢?家人呢?朋友呢?”莫烬羽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