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肯瑠斯一脸笑意地看着走进房间的赫克托。这位来自布里斯地区的强健男人看起来三十中旬,留着当地传统的络腮胡须,他的面目在严肃中透着沉稳,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展示着属于男人的魅力。
共和国一直在传颂着玛尔科夫将军与他的近卫兵格纳乌斯的英勇事迹,拉肯瑠斯一直对此表示不屑。在他眼中,如果将自己比作玛尔科夫,那么赫克托就是他的格奈乌斯。而且比起那个只会在战场上作威作福的格纳乌斯,赫克托对自己的贡献显然是不可以用语言来轻易描述的。
“都到齐了。”拉肯瑠斯习惯性地将两只脚放在自己的木制桌上,只有处于一个悠闲的姿势,他才能更加用心地去思考一些复杂的问题。
在拉肯瑠斯的面前不仅站立着赫克托,还有唯唯诺诺的戴拿提斯。这个已经年过六十的老头的脸上此刻丝毫看不到任何的安详与威严,只有谄媚和讨好的笑容。
按照共和国的法律,两名被选举出的执政官有着相同的地位,任何一项决议只有两位执行官共同同意才能得到实施。但现在,与其说戴拿提斯是与拉肯瑠斯平起平坐的执行官,倒不如说他是拉肯瑠斯最忠诚的一条狗。拉肯瑠斯所提出的任何一项决议他都全力支持;能看到拉肯瑠斯的地方,戴拿提斯也一定会出现。
“执政官大人,您让我处理的人我已经处理掉了。”赫克托说着,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配剑。
“民众们有什么反应?”拉肯瑠斯说着,随意地用一根手指清理着自己的鼻孔。
“市民们没有过激的行为,之前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他们不在乎再死一个。”赫克托笑道,他裸露出的牙齿中缺少了一颗门牙,那是之前与匈靼人的战斗中造成的,这也使得他的话语总是发不准一些辅音。
“但是……”身旁的戴拿提斯一边细心的观察着赫克托与拉肯瑠斯,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恐怕会引起……而且那个女孩已经跑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拉肯瑠斯粗鲁地打断了戴拿提斯,“你在恐惧,老朋友,你是否对我毫无信心?虽然我现在是共和国的执政官,但你别忘了,我的手里可有着整个东方军团与近卫军团。”
“不不,我对您一直充满信心。您是清楚的,当您向我提出那项密谋的时候,我可是毫无异议的。”戴拿提斯慌乱地解释道。
“说到这件事,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吗?”拉肯瑠斯微微向前靠了一些,回到永恒之城的这段日子里,他越发的肥胖了,以至于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都让他满脸冒汗。
“我也正要向您通报这间事情,他刚刚离开永恒之城。”赫克托说道。
“这段日子……你没让别人发现他吧。”拉肯瑠斯试探性地问道。
“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赫克托冷冷地说道,“我满足了他的一切衣食住行,甚至在他离开时,我也将他隐藏在了一辆载满了稻草的牛车上,他是一个善于隐藏的刺客,也是一位专业的刺客,他不会轻易地暴露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