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鲁斯刚刚经历了人生最大的打击,现在又看到本该安慰自己的死党居然拿他那么重要的事情打赌,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拎起那红发青年的领口恶狠狠道:“聂行!你跟那个王八蛋疯子姚显又拿我的事打赌,我跟你们有仇啊!”
“没……没仇,就是无聊而已……呵呵!”那红发青年聂行干笑着道,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是有点不厚道。
“钱没收!你欠我的钱你到现在一个铜子也没还过,这是就算利息了!”切鲁斯一把抓过聂行手中的钱袋道。
“不要啊大哥,这钱我拿来救命的,你们皇宫外酒馆的老板今天拿刀威胁我了,说我明天要是再不还钱的话他跟我之间就一定要死一个人,你知道的,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所以到时候死的一定是那酒馆老板,你那么爱民如子,一定不会忍心自己的子民无辜妄死吧!你可是答应过小宓要保护你每一个子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的!”聂行很厚颜无耻地道,同时还用切鲁斯的致命死穴攻击他。
“拿去!现在就去还那个酒馆老板钱,不然你现在就去死!”切鲁斯一听到自己向尹宓立下的誓言,果然把那钱袋塞回了聂行手中。
聂行得意地笑了笑,用拿着钱袋的那只手向切鲁斯挥了挥手,然后向后小跳了一下,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该死的聂行,用从我那里赢去的钱还酒钱,亏他想得出来!”金发青年姚显喝了一口酒恨恨地道。
“还有你,亏你还像我一样是金发金眸的,到最后居然连个女人也摆平不了,你真是废物!”骂玩聂行,姚显又开始指着切鲁斯骂起来道。
“胡扯!我像你金发金眸?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那从来没人见过的黑发黑眸的,你居然说我像你?你还要不要脸啊!我还没说你染头发染眼睛模仿我呢!”切鲁斯立刻跳起来大叫道。要知道,自己以及自己这个家族都十分中意自己天生的黄金色的头发和眼眸,就连当时还高高在上神族也十分喜欢他们家族的金发金眸,因此册封了他们为这个以罗曼德里语中为“黄金”之意的帝国的皇室,虽然他自小便很讨厌那些看上去仁慈实际上看他们不过如同地上的蝼蚁一般的神族,可是对自己的这金发金眸,他却是在再意不过了。
“……而且你逢赌必输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还老是跟人赌?”从姚显那里抢过了酒壶,切鲁斯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
“喂喂喂,这酒是我的,聂行那神经病刚抢了我的钱,你又抢我的酒,你们一个个还有没有人性啊,我钱来得容易啊我!”姚显不满地抢回酒壶,然后陷入了回忆,“再说了,谁说我逢赌必输的,告诉你,早在还没来到这个世界前,我可是世界级赌王,拉斯维加斯澳门什么的,那可都是把我当成最不欢迎的顾客的,我武当祖师传下的周易卦经再加上我偷学来的先天演卦,我哪次算卦算错过,那会像现在……哎!都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不一样,搞得我的第六感啊算卦什么的通通失灵了,原以为这是因为我原先的名字同这个世界犯冲,可是怎么现在都改名了还是没办法转运啊!‘它’是不是在整我啊!我记得我没有招惹过‘它’啊!”
“你知道吗,我原来姓张,姓张诶!姓张的道士多吃香啊,什么张道陵张天师张三丰的,我都可以冒充他们的第几代第几代传人,可是为了适应这个世界,我连这么好的姓都改了,‘它’还想我这么样啊!”姚显拉过切鲁斯,滔滔不绝地就向他倒起了苦水,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谈话内容就倒向了切鲁斯。
切鲁斯也知道姚显、聂行,甚至他一生的最爱尹宓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他也没有敌视或是与他们产生芥蒂什么的,可是,每次姚显拉着自己说一大堆自己听不懂的话,然后再一脸怅然地对他说一句“当然了,这些你都不懂,也没有人能懂!”作为结尾,如果不是他实在打不过这个王八蛋疯子,而这个王八蛋疯子也不是像聂行那神经病一样对着自己债主便绝对不还手的良知分子,他真想狠狠毒打他一顿!
“……当然了,这些你都不懂,也没有人能懂!”果然,拍了拍切鲁斯的肩膀,姚显喝了一口酒一脸怅然地道。
“抱歉,我是出家人,对你这种无聊的遗憾,实在很难理解。”一个身体完全是由肌肉组成,看上去跟个肌肉疙瘩没什么两样的巨汉用他那低沉沙哑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