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些许担忧和害怕,柳香兰还是走到了门前:“是谁在外面?”
“是我,知府衙门的汪师爷!”门外站着的,正是东阳知府洪万良的师爷汪正行,同时也是小凉山的匪首大当家。
衙门的汪师爷?柳香兰还是不放心。自己一家并没有和这个汪师爷打过交道,三更半夜的,这个汪师爷这么晚来敲门想要干什么。
“汪师爷,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柳香兰再次问道。
汪师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发黄的牙齿:“我是为了你相公和你儿子的事情而来!”
听到这话,柳香兰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亭山和辰儿的事情有转机?可是这三更半夜的……想到他们爷俩也许有一线生机,柳香兰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放下门栓,柳香兰将身前那扇木门轻轻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身着绸缎皂衫,戴着一顶镶翠的帽子,面容精瘦,眼窝有些凹陷,皮肤干枯发黄,脸上的胡须稀疏交错生长着。
柳香兰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叫了声:“汪师爷。”
看着柳香兰脸上那未干的泪痕,哭得有些红肿的双眼,凹凸有致身姿,任谁看了这般样貌都会觉得楚楚可怜。夜色昏暗,面对如此月下美人,汪师爷的内心瞬间躁动起来。
见汪师爷直直盯着自己,柳香兰突然有些紧张:“汪师爷,天色已经很晚了,有什么话还请师爷就此告知。”
挠了挠心口,汪师爷尴尬地笑笑:“你丈夫和儿子的案子确实有些棘手啊!之前在大堂上,你们口中说的那个入室栽赃的窃贼迟迟寻不到踪迹,可是那瓶毒药也确确实实是从你们柜子里搜出来的。”
看了看柳香兰那越发沉重的表情,他故作严重地说道:“物证在案,又有原告指认,你们家的这个案子确实不好办,不好办啊!”
柳香兰一时间又着急起来:“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她的语气中隐隐带着哭腔。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汪师爷狡黠一笑:“一路走过来,我这手都冻僵了,不如咱们上屋里,我给你详细说说?”
柳香兰心思全在江亭山和江辰的身上,那还顾得上身边这个汪师爷。听到汪师爷说可能有别的办法,她来不及思考,连忙和汪师爷往堂屋走去。
看着眼前柳香兰那微微扭动的腰肢,他的心里像是有个小虫在爬,那感觉似乎更痒痒了。
来到了堂屋,柳香兰将桌子上的针线布鞋收了起来。汪师爷在四方桌旁坐下,看着柳香兰在屋里来回走动,那细长的眼神就像是一头狼在欣赏眼前诱人的猎物一般。
柳香兰很快就烧开了一壶水,沏上茶叶给汪师爷端了上来,放在了他的面前。
汪师爷的表情越发开心了。
“师爷,您有什么办法能够救救我丈夫和我儿子?”柳香兰给汪师爷倒上一杯茶,语气有些急切。
接过柳香兰手里的茶,看着她那嫩白修长的手指,汪正行差点忍不住就要摸上去。“办法嘛倒是有,不过可能会付出些代价!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柳香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愿意!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不管是钱也好,还是房子什么的……只要我能给的,我都会尽全力去想办法。只要我的丈夫和儿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不不不,不用那么麻烦。”汪师爷站起身来,慢慢朝着柳香兰走过去。
看着汪正行一步步向自己靠近,柳香兰心里突然开始紧张和害怕,身体慢慢向后退去。
遮掩的有些太久了,汪正行那张恶心的嘴脸终于露了出来:“只要你陪我一晚,一切都好商量!”
柳香兰顿时吃了一惊,猛地向后退,结果被脚下的长凳绊了一下,身体顿时失衡跌倒在地。
“不不,不……不可能!不能……”因为害怕和紧张,柳香兰大脑开始空白,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跌倒的过程中,柳香兰碰倒了放在桌上的茶壶。只见茶壶沿着桌边翻滚下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应声碎裂,滚烫的开水顿时四溅飞扬。
热气蒸腾下,汪师爷那张尖刻猥琐的脸给人的感觉竟是那样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