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染秋在交代了朱俊成和丁扬他们几句,所幸之前该交代的事情也都交代的差不多了,只是叮嘱他们注意照顾伤患和抚慰阵亡将士的亲属,就带着剩下的数百名死士和数百名灵州铁骑组成一支千人的卫队,带着依旧不太适应这里的那可齐,策马朝着凌涧城的方向疾行而去…
凌涧城,一处离陆染秋的靖王府不远的宅邸之中,思清正在书房中,看完了手中纸条上所写的内容后,柳眉轻蹙,然后将纸条凑到烛台旁点燃,看着手中正在燃烧的纸条,她用暗沉的声音朝着外面吩咐一句:“传令下去,暗风营集合准备随我出城一趟…”
随后,她就带着暗风营的百余人朝着城外的方向奔驰,只是将陆染秋派给她的三百灵州铁骑留在府中守卫…
同样,在东宫之中,陆建坤也收到了曹忠发给他的密信,看完信上的内容之后,嘴角微微一弯,然后沉声道:“去,把这个消息散给我那位皇伯父,顺便把千行给我叫来…”
陆建坤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内侍模样的年轻人恭敬的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密信,然后人影一闪,就消失在这大殿之中…
而此时,在贤宁王府内,陆德群也和箫廉安碰面了,借助箫家遍布全国的情报网,陆德群也知道陆染秋在即将回返京城之际,北境又出了问题,他独自领军出城迎敌的消息…
“哈哈,正愁没办法治他呢,没想到,他这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看完手中的密信,箫廉安大笑一声,得意洋洋的说。
闻言,陆德群却眉头一皱,接过他手中的密信沉声道:“箫先生此话恐怕还言之尚早吧…”
被陆德群浇了一盆凉水,箫廉安顿时有些不悦,表情有些僵硬的看着陆德群问道:“王爷此言何意?难道这不是一个能够一举扳倒陆染秋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
见箫廉安有些不高兴,陆德群虽然心中对他的表现有些嗤之以鼻,但是考虑到自己今后在很多地方还需要用到他,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和他解释起来:“箫先生莫要动怒,此事绝非先生所想那般简单,你想想,现在北境是谁在做主?”
“杜麓峰啊,怎么了?”箫廉安想都没想,就开口道。
被箫廉安那不开窍的样子弄的有些无语的陆德群虽然对他越发的有些鄙夷,但是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先生既然知道杜麓峰现在是北境行军大总管,那也应该知道其人如何,而且他还是皇帝的心腹,对于皇帝的想法,也是比较了解的,你说他会给我们留下这么大一个可以扳倒陆染秋,还能顺带扯上他的把柄吗?”
闻言,箫廉安这才明悟过来,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神色有些沮丧的看着陆德群沉声道:“那这么说,我们手上这东西,就没什么用处了…”
虽然陆德群也不甘,但是他也明白这件事情其中的门道,陆染秋既然敢做这种基本上等同于抗旨外加私自调兵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那他就一定是有什么把握自己将来不会受到惩罚,或者说,最起码这个惩罚是可以轻描淡写的被他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