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以为,此事孤应该置身事外,不予理会吗?”过了半晌,陆染秋语气有些莫名的朝着叶寒问了一句…
闻言,叶寒朝着他拱了拱手道:“殿下英明,依在下看来,此事殿下最好,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毕竟,想要提起此事,就必然是会要与陛下产生冲突,在下看来,为了一桩二十多年前的旧案和几个不相干的人,实在是无此必要…至于沈小姐那边,殿下好生劝慰一番应该也就无事了…”
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叶寒,陆染秋沉默良久,这才叹了口气开口道:“此事就先这样吧,一切都等父皇的寿诞过了之后再说…”
闻言,叶寒顿时松了口气,说实话,他是真的害怕陆染秋刚才说出什么‘公道自在人心’的话来,对于他这样的谋士来说,公道确实在于人心,但是人心,却是可以通过手段来操控的!就像二十多年前一样,偌大的肃王府,不也是一夕之间就毁于一旦了吗?肃王的家眷,被迁入皇陵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全都没了消息!可那之后,还有几人会记得他们,又还有几人会替他们说些什么…
所以,在听到陆染秋的话之后,他一颗悬着的心自然而然的也就落了地,却还是赶忙朝着陆染秋恭敬的作了一揖道:“殿下英明,此刻确实不应该将太多的精力放在这件旧案上,而且陛下既然撤去了沈府和严府之外布控的人员,想来也是有着安抚殿下您的意思,如果您顺着陛下的意思来,想必,陛下也会圣心大悦!若是您能够在这次陛下的寿诞和南渊使团的事情上在讨得陛下欢心,将来就算是旧案重提,成功的机会也会大上许多…”
听完了叶寒的分析,陆染秋也忍不住点了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微微朝他摆了摆手说:“先生之言着实令孤豁然开朗,也请先生放心,孤既然答应你将此事暂时搁置,就不会在做出什么冒险的举动来…不过…”
还不等叶寒完全放下心来,陆染秋语气一个停顿,顿时又让叶寒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看到叶寒那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陆染秋嘴角微微一弯,朝他笑了笑说:“不过此事虽然我不去计较了,但是却也要防着其他什么人从中作梗,虽然肃王一案与我关系不大,但是其中确实还是有几位和我颇有些渊源的人物牵扯其中,如果因为孤的一时疏忽而让她们遭了难,孤难免会心中难安…”
闻言,叶寒微微蹙了蹙眉,随即目光就看向陆染秋,口中迟疑的问道:“殿下是担心,东宫和康王那边,会有什么动作?”
陆染秋也不隐瞒,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不错,康王那边也就罢了,当年案发的时候,莲妃都还没有嫁给父皇呢,所以这件事情她应该知之不详,就算我那二哥通过其他什么渠道了解到一些信息,但是毕竟是皇室辛密,想来他也查不到太多的什么东西…相较于康王,东宫那边的问题确实令人担忧,毕竟,当时皇后已经嫁给父皇了,而且身为箫家人,当年之事的详情想必她是知道不少的!虽然东宫那边不可能将此案重提,但是只要在一些细枝末节处做些小动作,让父皇留心到这些东西,甚至于将这件事情引到我身上,到时候,恐怕光是父皇那边的压力,就足以让我疲于应对了…”
叶寒也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却轻笑一声朝着陆染秋拱了拱手说:“确是如此,殿下,若是您信得过我,在下恳请您将此事交由在下处置,虽不敢说能够将那几位与殿下有所关联的人物给救出囹圄,但是保住她们,和东宫周旋,在下还是有信心能够做到的…”
闻言,陆染秋顿时心中一喜,朝着叶寒回了一礼笑道:“如此甚好,先生愿意出手相助,倒是让我身上的胆子减轻了不少,也有时间去安排一些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