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已经带起了一如往常的甜笑,率先叫出了法雷尔的名字:“法雷尔,你的球踢的真棒!”
法雷尔听得赞美,神情里一松,脚下的步子也迈的大了些,三两步后站定在连音面前。伸手挠了挠发鬓处,腼腆而又怯怯的说:“谢谢。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有比赛的?”连音的出现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这份惊喜,比圣诞节收到圣诞老人的礼物还让人惊喜。
“我不知道。”连音老实的将她的出现告诉法雷尔:“我原本是想请门卫的叔叔帮我转一封信给你,但他说你还在学校里踢比赛。我便请他放我进来了。”
法雷尔的重点全都在了连音要给他一封信的事情上,眼里顿时填满好奇,问她说:“你有信给我?”心里立马猜测起会是什么内容的信,眼睛更是忍不住往连音的书包瞧看,恨不能立马生出一双透视眼,瞧瞧连音要给他的信放在哪儿。
看法雷尔满是好奇的模样,连音忍俊不禁,但又极力憋住笑,淡声道:“是啊。因为有话想要对你说,可是等了一天你也没来广场,我只能写信给你。”
法雷尔顿时露出做错事等着家常训斥的委屈表情,低下头轻声说:“你要去学舞蹈了,以后都不会和我见面了。”语气里又是委屈,又是埋怨。
“谁说的?”连音反问他。
他低着头,只余视线悄悄看了她一眼,就像是在告诉她说:就是她说的。
连音读出了他的潜台词,顿时哭笑不得。
想了想,她干脆将准备好的那封信取了出来,递到他面前说:“这是我写给你的信。”
法雷尔看着素白中带着浅淡花纹的信封,眼睛顿时一亮,这回不再腼腆,也不再委屈,立马伸手接了过来,下一个动作就是要拆信。
连音一把制止了他的动作,说道:“等我离开后再看吧。”
法雷尔顿住动作,乖巧的“哦”了声,两手小心翼翼的贴着将信护到了肚子的位置,一副宝贝的模样。
连音好笑的摇摇头:“好了,我今天的目的达成了。我该走了,法雷尔,再见。”
法雷尔一愣,没想到她这就要走了。他想出声挽留,但又不知该怎么挽留,最终只能傻呆呆的看着连音转身离开,又望着连音的背影满脸的忧郁。
直到再也看不到连音的背影,法雷尔才想起连音交给他的信,手下小心翼翼的捏了捏信封,感受着实物的真实感,他想要打开信封,但在听得身后的吵闹声音后,他又生生的愣住了,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分享属于他一人的信件。
……
外人或许不知,其实法雷尔也是个小心眼的孩子。
他宝贝的东西也不喜欢与人分享。所以连音写给他的信,他一直忍到了家里,直到一人关起房门后才拆信阅读。
于是今夜,法雷尔兴奋的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