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不见,马上飞似乎瘦了一些,眼底多了重重的黑眼圈,眼睛里布满血丝。
沉默没说话,森冷目光落到病床上。
冰冷的仪器滴滴作响,输血的设备慢慢工作,山总嘴上套着呼吸机,俊脸苍白,没有睡着,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见动静,山总眼珠子只是慢悠悠地转动。
看见门边的沉默,山总苍白的唇角动了动,眼眶微红。
房间里隐隐有血液的气息,死神萎靡气息铺天盖地压迫着这间病房,沉默身躯晃了晃,有些站不稳。
马上飞挠挠头,心知瞒不住,只得焉兮兮地压低声音:“老山他刚动完胃部修补手术,出血严重,正在输血呢山总父母在公寓里暂住,二老最近受到很大打击”
想了想,马上飞还是默默地退了出去,临走时小声提醒:“等会护士要过来换药,你注意点。”
关了病房门,房间里骤然陷入低沉的安静。
沉默走到病床前,慢慢坐下,动作像生了锈的机器。
山总怏怏靠在枕头上,眯起水肿的眼睛望着沉默。
他以为是幻觉,呆呆地说:“沉默,我胃疼。”
沉默的心,忽然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五脏六腑的疼。
望了“幻觉”一会儿,山总清醒了几分,明白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