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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然无声,谁都没有说话。
窗户边的爬山虎随风摇曳,绿叶呼啦啦响动。
故纵想,自己住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算得上是海南的常驻民。于东辰和他新男友只是游客,或许,自己应该尽尽地主之谊。
所以,故纵鼓起勇气开口:“我、我知道海南有个叫天涯海角的地方,你们可以去那里旅游”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那里挺好玩的,价格也不贵。”
看看,他是多么合格的本地人。
于东辰身子一僵,眼里是故纵看不懂的情绪,他叫他的名字:”故纵”
故纵知道,于东辰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却很少对朋友发火。即使在过去一年,于东辰对自己厌倦了,他也没有对自己动过醋、发过火。
比动粗和发火更难受的,是无休止的冷暴力,是同一个屋檐下的忽视,是同一张床背对背睡觉,是一次次夜宿不归。
故纵就在无休止的冷暴力中,渐渐绝望了。
故纵很清楚,于东辰是在等自己离开,于东辰一向不会赶走居住的朋友,即使是前男友。
故纵很懂事,他自己离开了。
“海南我熟,你们遇到不懂的,可以问我。”故纵说,他还想给于东辰一个笑容,可嘴角太累了,连笑都笑不出来。
于东辰脸色不太好,半天都没说话。
沉默,依然是一片寂静的沉默。
许久,于东辰才缓缓开口,嗓音沙哑:“小故纵,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故纵低下头,假装玩手指头:“上面给了调令,这边缺一个法医,我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