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这些,我点头称是,但心里乱乱的,已无心再坐下去,起身和天叔父亲等人打了声招呼,也来到屋外。
爷爷依旧站在那里,见我出来他低声叫我到跟前,然后说:“争儿,你最近身体有什么特殊反应没有?”
我答:“没有啊”。
爷爷:“那就好,争儿,你天叔说的你都听到了,刚才我站在这里仔细想了一遍,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你天叔是个从不对我撒谎的人,他之所以今天才说出来,就是觉得事态很严重了。
但是我在考虑一个问题,就是秦仲的身份。说心里话,现在想想,我真是太信任人了,当初他能来到老村这本身就是个迷。而且以他这样的武功,那道行,怎么江湖上一点名声也没有呢,这不正常啊!”爷爷说完我没吭声,江湖事本就难以说清,有些事越想越糊涂,还不如不想。
“爷爷,当年那个给先祖留诗的道士,嘱咐先祖在他死后做的那些事,你说还有什么意义吗?人都死了,一了百了,他还让先祖做那些干什么呢”我突发奇想的问。
爷爷一愣,“莫名其妙,你怎么突然整这上边来了?”
“不知道,忽然就想起这个,”
“爷爷,我想去潭边那棵槐树下看看,看看那尸骨”
爷爷怔怔的看着我半天,点了点头说:“那就看吧,你生来与众不同,这事情也涉及到你。什么时候去?”
“晚上吧,免得惊动别人”,我说。
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道士,就连我自己都感到奇怪。
桑琳的离奇离开,的确关乎到我的心,这一整天都是在怅然中度过。
晚上十点多,大家都睡了,爷爷喊我动身。
冬天的外面真的是很冷,出了门,冷气刷的就蹿到了身上。
一路上发动着蝇眼。不知为什么,如今的老村,令我有一丝不安!这种感觉从桑琳离开时天叔说完那些话便有了。而且很强烈。多年来我的感觉一直都很准确。
一路无人,很快,到了潭边。爷爷问我想怎么办我说:“刨开”
爷爷二话不说,轮起铁镐就开始刨。
冬天的土地太硬了,爷爷刨了一阵,只刨出了一个不太大的坑,好在越往下冻层越软,我们换着班轮番上阵,终于在两个小时之后,刨到了软土层。
拓跋雪先祖留下的记载说三尺之下,估计差不多了,终于,我感到镐头碰到了东西,接着又刨了几下,下面已经出现了很多有些糟了的木屑,虽然年代久远,但潭这里常年低温,棺材的木板还保留的不错,那都是上好的油松木,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