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内喧闹震耳,东边贵宾场上,已经有一些人沉不住气了。
“这垄辰总督的人怎个如此拖沓,这摆明是故意的,是想让我们难堪吗!”一位面色庄严的中年人,眉头紧邹,受了垄辰家族的请帖,带着自己的孩子早早就到场参加比赛,到现在连垄连根毛都没见着,着实过分了些。
一旁的男孩是这人的孩子,相貌虽说平淡,但却散发着一股阳刚之气,是个难得的好苗子,而且比他父亲沉得住气。
“父亲!垄他,厉害吗?”那男孩问道。
“怎么你怕了,没志气!”父亲正在气头上,愤怒的说到,男孩似是经常被训斥,低头不语。
“是,父亲。”男孩乖乖退到一边,拳头紧握,自己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只要这次在台上打败垄辰家族的血统天才,父亲就能对自己另眼相看。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己不能失败,自己要向全家族的人证明自己的实力。
“快看,是垄。”一人喊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垄刚进入场中,便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但很快便停息了。
只见四个身形不一的带刀面具护卫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垄四周,将垄保护在其中,而其它人看到他们四人的穿着时,都是闻风色变,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便是垄吗?果然够霸气的。”一人惊叹到,随之想到这四个面具人也是不好惹的,毕竟这四人的战斗力都堪比一支军队了。
“来了!”男孩紧握着手,在他看到垄的一瞬间,同时就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他明白这位万人敬仰的天才,平日里可不是一个懒散的练家子,真干起来怕是自己也得拼尽全力才有可能会打败他。
男孩正准备上台去,突然又一个面具人却出现在他的面前,拦下了男孩,对男孩的父亲吱乎到。
“孙先生,我们主子有句话带到。”突现的面具人带来了的神秘指示。
显然男孩的父亲还是有些忌惮他们背后的主子,他的脸变的阴沉起来,但却比刚才的父亲冷静了不少。面具人带的话还没开始讲,但父亲便已经知道了对方接下来将要说什么。
“要是他有实力,一样可以光明正大的赢,尽用这些下三滥的法子。”父亲皱着眉头,轻挥了一下袖子,并极为不爽的冷哼了一声。
“还望孙先生多想想你族人的安危,主子的手下都是看命令行事的,在下告辞了。”面具人拱了拱手,迅速的离开了。
“父亲!”男孩见父亲的脸色相当的难看,便上前询问道。父亲却叹了口气,拉过自己的,低声说道。“等一下与垄的对决,你便输给他吧!”
“为什么!”男孩觉得不可思议,刚才还在气头上的父亲竟然让自己现在故意输掉比赛,父亲能忍,不代表自己能忍。
“有些人是我们一辈子都得罪不起的,你照办就行了!”父亲对男孩说的话明显感觉有些愤懑。
“可是,父亲我……我”男孩似乎有话要反驳,但却被父亲愤怒的打断了。
“你照做就行了,大人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父亲不快的对男孩训斥道
“大人的事!”男孩低头不语,面庞却微微的抽动着,心中充满了不甘,凭什么垄不用做什么努力便能一手遮天,自己每天都有勤奋修炼,成长得又比任何一个人都迅猛,到头换来的为什么只有父亲的不满,直到现在,自己还要成为别人垫脚石。
“垄哥哥你去哪里了!”月儿凑过来问道,月儿双手藏后,似乎有东西。
“去吃了顿饭,久了点,呵呵,诶!月儿,你背后藏着什么呀!”垄想窥视月儿手上的东西。
“不许看,这,这是你比赛的奖品!”月儿精致的小脸神秘一笑。
“哦!你买的?”垄一愣,没想到月儿这么在意自己的比赛,还差点让她失望了。
“是我自己做的,哎呀!垄哥哥,你话怎么这么多,快去比赛呀!赢的人才有资格看哦!”月儿退到一旁,小个子的她到是比任何人都要精力旺盛,每一天总能找到些乐子。
“那,我如果输了怎么办!”垄调戏到,显然月儿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点上,竟然开始有些感到困惑了。
“垄!你的对手是孙家的人。”云秋姐一旁提醒到。
垄的眉头涌上一丝焦虑,不是因为对方太强,让自己惧怕,而是这场比赛根本就已经决定下来了。
如果对方实力不如自己那到还好说,但如果比自己更强,那守护自己的这四个面具人便会用无形的方式将对方瞬间解决,以做出自己赢的迹象,也就是强制性改变结果。
这便是自己家族做事的行事风格,家族悠远的血统神圣,是不容他人践踏的,完美无缺的自己才是家族所追求的东西。
所以对于自己来说,让对手赢比让他输还要痛苦,而且自己知道这面具人都是杀人不长眼的,若对方暴露,侥幸不死也得被打半残。
“希望对方能知难而退吧!”垄感叹一声,自己活在这种虚伪的世界也是身不由己,自己甚至连一个公平的对手都没有,就像一只笼中饲养的金丝雀,高傲却又可怜,没有属于自己的自由,自己是被这血脉的枷锁给深深束缚住了。
垄上台后,下面便自动安静了下来,四个面具人也同时站到了比武台的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