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似寒水深千尺,毒比砒霜甚щ{lā}
这就是张残看着小慧瞟向自己的眼神后,心中唯一留下的念头和感受。
有那么一瞬间,张残都想冲进去一把抓住她,并告诉她如果她真的恨自己到这个地步,大可以一刀杀了自己,自己绝不做任何抵抗。
两人之间的关系本就冷漠,张残不是不知道。但是在眼下的关头,这种冷漠,在张残可能面临灭顶之灾时,分外让张残寒心。
深吸了一口气,张残淡淡地说:“宫本兄可以开始了。”
宫本灭天看着张残的脸色,微笑道:“张兄似乎尤为愤慨?”
张残报以微笑:“宫本兄却似乎更为乐于见到张某不快?”
宫本灭天忍不住哈哈一笑:“看来张兄似乎和那个姑娘关系不浅哩!其实只能怪在下言语间不清不实,致使她会错了在下的来意!还请张兄勿要错怪了她,以免使得你二人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不然小弟诚惶诚恐,实在过意不去!”
其实宫本灭天说的也对。
他之前说的话客客气气的,在不清楚他和张残之间仇恨的外人眼中,确实很容易会令人觉得两人之间是十分密切的挚友关系。
张残却根本不承情,洒然笑道:“在张某看来,兄台其实是担忧张残此某忿然之下的含怒出手,所以才故意好心宽慰张某。因为倘若张某放宽了心平气和,那么在出手之时便无气势可借。如此一来,兄台收拾起张某来,便更有信心。不知张某说的,是否正确?”
顿了一顿,张残淡淡地说:“兄台心怯了,你在害怕不能应付含怨出手的张残!”
宫本灭天显得极为夸张的一笑:“是不是非要等在下断了张兄的一臂之后,才会让张兄从自我膨胀的美梦中血淋淋地醒来。”
完颜伤忽地悠悠地说:“殿下看样子要在在下的家中为所欲为了!很明显殿下并未将我这个东家放在眼里!我敬殿下远来是客,休怪我将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敢在这个院子里横行,莫要怨我令你走不出这个大门。”
宫本灭天莞尔一笑:“我本欲想约张兄出去一战,听了完颜兄的话后,却高兴地走不动路了!”
张残踏前一步,气焰高涨,朗声道:“哪来这么多废话!宫本兄要为令弟报仇,张某也要为夜染尘讨回公道!”
“好!”
宫本灭天赞出一个好字后,背着的双手激射出一抹青光,青光毫不客气地冲着张残的面门而来。然而张残动所未动,任那青光一直贴到自己的鼻息都未曾眨眼。下一刻,青光竟然匪夷所思地又以垂直的线路转向,钻向了张残的足尖。
“叮”地一声,青锋剑原形毕露,刚好贴着张残的靴尖深深地钻入地下,只余剑柄显露在外。
这把剑是张残刚得不久的神兵,上次张残从宫本灭天掌下逃命之时,却是无奈之下将剑落在了他的手上。
而看着张残的气定神闲,饶是宫本灭天,也不由为张残的定力喝了一声彩。然后隔着一丈之外,单掌轻挥。
一声清鸣,隐隐间似乎看见一只浴火的凤凰冲天而起,不仅携着万钧之势,而且伴着神圣而古朴的威压,直冲张残而来。
张残所处的空间再次被烈焰般的热浪所灼,然则此刻的张残又岂是当日的阿蒙?
经真龙之血洗礼过的张残,一拳挥出,以拳化成拇指独独探出,一指头禅毫无任何阻滞地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