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徐凯都低声对张残说:“五师兄,我打赌,华师兄肯定不能擒获桑师姐的芳心!”
张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当然!华兄确实是凭着他的个人本事单身的。”
好在久不归乡的桑彩,此刻兴奋得异常,也给了华澳一个笑脸:“每个族群,都有很多在汉人眼里属于正常,但是在他们心中却是忌讳的事情!再加上他们本来就不对汉人有什么好感,为了防止不必要的冲突,所以入山之后,请诸位师兄弟一定要听彩儿的!”
张残等人又不是来这里找麻烦的,听了桑彩的话后,也一个个的点头应是。
华澳可能觉得桑彩给了他一个笑脸,便显得有些飘飘然,哈哈笑道:“没有到在中土大地上,我们汉族也有被不受好感的时候。”
很显然,桑彩的笑脸已经用完,她瞅了华澳一眼,淡淡地说:“除了唐宗世民,真正的做到了兼爱如一。剩下的汉族皇帝,哪个不好大喜功的要征尽天下所有不服?你们汉人在这里铸下的杀孽还少吗?”
华澳的笑戛然而止,愣了愣神,又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张残。
张残心里别提多气了,这搞来搞去的,感觉自己就像华澳他爹了!而作为爹的职责,他得为他的傻儿子终身幸福卖力,帮他骗到一个儿媳妇……
“到底是离家近了吧?归属感这么强,一副要和我们泾渭分明的口吻!”
张残笑着说。
桑彩旋即就是一怔,她思索了一番,最后也点了点头:“好像还真是这样呢!”
而后她又重拾了笑容,斜着脸颊,故意轻蔑地以鼻孔视张残:“没办法,这是生我养我的家乡,我帮养育我的母亲说话,怎么,你不许啊?”
她说不过张残,便开始耍无赖。张残反正拿她没办法,见缓和了她和华澳之间隐隐有些火气的场面,那么目的达到,张残便很识趣的闭口不言。
“对了,我都忘了问一下,你是哪个民族的?”
哪知张残这么一问,却惹得桑彩一顿冷笑:“张大侠贵人事多,怎敢劳烦你被‘我是哪个民族’的这种小事挂心?”
张残自知理亏,也怪自己多嘴,恨不得转身抽华澳两巴掌。
傻儿子嘛,那他背锅用起来极好。
七年前也就算了,现在相处了近十天,张残才去问桑彩是哪个民族的,这确实不是挂心,而是纯属于无话找话。
那么这个时候,大可以用今天天气不错来开头,不必用装模作样的关心来当铺垫。
所以,张残自知理亏。
桑彩看着张残难得的脸上涨红,哼了一声便转过头,似乎懒得再搭理张残。
关键时刻还得靠队友,张残心中一动,迎上了小师妹的目光,小师妹正作着口型:“白族的!”
张残给小师妹翘起了大拇指,示意感谢。
随后夹紧马腹,追了上去,哈哈笑道:“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真以为张某不知道你是白族的么?”
“哦?”
桑彩似乎有了一点点的满意,脸上的气恼也消散了不少:“那,我们白族有什么风俗习惯,你知道吗?”
知道个毛线!
但是张残反应多快,笑着说:“汉人那么多的条条框框,繁文缛节,张某还没有搞清楚哩……”
好在桑彩只是稍一思索,便没有深究,算是让张残过了这么一关。
说起来,关于白族,张残倒还真的听说过一个故事——
当今世界,武学上三大巨头之一,被誉为“大地游仙”级别的超绝人物——高丽阴阳仙师,曾经败在一个白族的女子手上。
当然了,这个传言的可信度却并不高。
因为阴阳仙师好像从未出过高丽,而且,这个传言所讲述的,也是一个甲子前的事情了。
除非找到那个女子,或者是亲自向阴阳仙师求证,不然的话,这个传言,应该是子虚乌有的。不过它是怎么流传出来的,那应该就是很纯粹的空穴来风,和无中生有了。
反正,相隔太久远的事情,久而久之,它就不免变成传言。而传言久而久之,就不免变成一段传说。传说到了最后,经过时间的洗礼,又变成了唯美的神话。其真,其假,就显得一点也不重要了。
“放马儿走吧!”
绕过这座大山,山路斗转星移般,忽然变得狭窄和曲折。其宽度恐怕只有一人可过,马儿自然无法继续前行。
“未来很长很长一段距离,都是这种路况的。”
桑彩一个美妙的下马动作,宛如彩蝶般翩翩然,其迷人的风采令人怦然心动。而且,张残也听到了他那傻儿子,干咽了一口唾沫的“咕嘟”声。
“你他妈这点出息!”
张残做着口型,转头瞪了华澳一眼。
不过华澳没看清楚啊,他的注意力还在桑彩的身上,半中间才注意到张残的口型,所以他直愣愣地问:“啥?”
张残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又无奈的摇了摇头,索性没再理他。
但是华澳却还把脸凑了过来:“刚才你说啥?我没看清楚!”
“果然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啊!”
徐凯看着华澳,深深对张残之前的说法表示赞同。
不过张残虽然暗骂华澳,却也知道,华澳对桑彩是真心的。
因为只有眼中只有一个人的身影时,他才会变得对周围有些反应迟钝,他才会看上去,似乎明显蠢货傻缺一个。
都说爱河中的男女,智商为零。其实,这一切都是所谓的“痴恋”惹的祸,怪不得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