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色彩,确实以红色为主。
不夸张地说,屋内的无论地板、家具、任何任何的装饰,全都是大红色。
如此一来,张残视线所及之处,只有阿红姑娘这么白王般的一个美人,居然让张残觉得有些别扭。
也不知道阿红姑娘用的是什么熏香,房屋内的香气清新淡雅,似有似无。
如果这种清新淡雅的香气一直是持续不断的,那么经过几个呼吸,便会让人慢慢习惯。但是偏偏这种香气似有似无,因此偶然间,无意间,又被人忽然嗅到的时候,就给人难以言喻的舒爽。
阿红姑娘身披红纱,侧坐在于榻上。
她的着装甚是大胆,只见裙摆下,那富含着光泽的一双雪白小腿,以及一对纤细柔美的雪白玉足,根本不遮掩的暴露在张残的眼前。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阿红姑娘在见了张残正直勾勾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小腿以及玉足的时候,她涂着鲜红色甲油的有如白玉般的足趾,还微微一翘,完美的足弓,勾勒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柔美弧度。
她一定是故意的,因为接下来的娇笑,既得意又狭促。
张残暗叫了一声厉害,哪还敢再多看一眼。
她只是露出了一截小腿,一对玉足,并稍加运用,便让张残生出了极为强烈的邪恶渴望,甚至差点没让张残扑上去,抱着那对白嫩大肆品尝一番!
真的好厉害!
同时他也有些觉得,其实,阿红姑娘是一个特别会体恤人的女子。她一直身着着大红色的装束,那么当别的男性在面对着她面红耳赤的时候,就会让人觉得这些男性面红耳赤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受她身上的色彩所映,那么或多或少,也算照顾了这些男性的面子了。
真是个好姑娘。
“深夜请张公子前来,没有打扰到您的休息吧?”
阿红姑娘略显沙哑又富含磁性的声音,在这深夜之中,更添慵懒的意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相拥入眠的一对夫妻正在熟睡,而妻子忽然在静谧的氛围中,于你的耳边轻声梦呓一样。
张残摇了摇头,其实他本来就想拜访阿红姑娘,向她咨询有关擒龙手的事情。但是既然阿红姑娘主动邀请,他便占据了主动,问道:“不知阿红姑娘召张某前来,有何要事?’
阿红姑娘孤媚的美目扫了张残一眼,张残都有些想闭上眼睛,不去与她对视:“不知道张公子的擒龙手,是在什么地方,什么人的手里所习?”
果然如自己所料,阿红姑娘也是因为擒龙手,才邀请自己。
“江湖规矩有言,投石问路,需要先自报家了。阿红姑娘不妨先告诉张某,为何会对在下的擒龙手,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在下再回答阿红姑娘的询问不迟?”
张残微笑着说。
阿红姑娘见张残拒绝回答,不仅没有半点不悦,反而饶有兴趣地说:“但是我也听说了,客随主便,入乡随俗。而且所谓的汉人的江湖规矩,至少在我们傣族的部落里,是行不通的。”
张残轻笑了一声,本以为阿红姑娘不会解释,下一刻,她却答道:“擒龙手本来就是我傣族的不传之秘。一代一代,口口相传,并且唯傣族之族长一人可以修行。不过这门镇族绝学,却在宋初之时,便已失传。”
说完之后,阿红姑娘显得有些失落,也有些惆怅。
同样的情绪,张残也有。
俗话说得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中土大地上,曾有那么多数之不尽的武功绝学,但是却或许因为敝帚自珍誓不外传,或许是因为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总之,无数的原因下,在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与悠久的时光后,多少惊天动地的绝世武功,却彻底的泯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之
中,只留下它们唯美的传说。
甚至,有的连“传说”都没有留下来,而永远的不为人所知。
试想一下,若非这门擒龙手只傣族族长一人可修,反而普及到所有的傣族族人,那么这门武功,绝不会遭遇着失传的尴尬。
不过话说回来,真正的武功绝学一经公开,万一被歹人所习,很有可能会酿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和祸端。
“阿红姑娘如何证明,擒龙手是傣族的不传之秘?”
阿红姑娘似平早知张残会有此一问,她轻声笑道:“这并非什么秘密!不过擒龙手失传已经近三百年,在这九寨十八沟里,张公子最好还是问问那些真正有阅历的老人家,他们十有八九,都会知道此事。”
然后阿红姑娘补了一句:“而且,无论他是不是我傣族族人。”
且不说阿红姑娘说得如此肯定,如此真诚,其实张残的感应之下,也已经判断出她的一字一句,皆无虚言。
“在下这门武功,授业于萧破萧元帅。”
萧破的大名,不论中外,不论地域,世人谁所不知?
不过阿红姑娘却微微皱了眉:“萧元帅?他不是文将么?”
张残一边想着萧破生前的风采,一边叹息道:“萧元帅没有施展武功的机会,世上,也无具备了令他有动手资格的人。”
阿红姑娘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张残也不愿意多去解释。
反正话说出来,就有被人质疑的可能,到底信不信,就随他们吧。
“张某已经清楚阿红姑娘的意思了,在下绝不会藏私,擒龙手这门武功,在下也会倾囊相授。”
未见到张残之前,阿红姑娘已经在思索着该以何等条件,来交换张残的擒龙手。
此时听张残这么一说,她不只没有惊喜,反而奇怪的望着张残。
张残知道她为何奇怪,毕竟谁会放着便宜不占?
他笑道:“完璧归赵,物归原主罢了!哦,刚才随张某前来的那兄弟呢?他的根骨便相当不错,张某可以为姑娘传授与他。”
阿红姑娘愣了一下,转而摇头说道:“擒龙手除了族长,不可外传,这是我们傣族的规矩。就算张公子不受此约束,但是哲别本人,他绝不会接受张公子的美意的。”
张残脱口而出:“若是还只可族人一人修习,阿红姑娘难道不怕,额。”
难道不怕你忽遭不测又失传了?
好在后半句话张残忍住了,毕竟这有咒傣族族长横死的嫌疑。
“失而复得,己是格外的开恩,我还怕什么?”
阿红姑娘轻笑了一声,转而翩然从榻上落下,那迷人的风情与她身上诱人的味道,亦由远至近而来。
如此再寻常不过的他人面向自己而来,但是因为此人是风情万种的阿红姑娘,那么这份寻常,却带给了张残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
下一刻,阿红姑娘光着白玉般的王足,盈盈朝着张残施了一礼:“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张残像是踩了钉子一样,或者说像是火烧了尾巴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
阿红姑娘柔声细语地说:“有了师徒的名分,使命和责任感的促使下,或许张公子会真的竭尽全力授予阿红此门武功。
她这么一说,张残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若张残只是为了完璧归赵,那么在传授阿红姑娘搞龙手的时候,不敢说态度会粗枝大叶,但是很有可能,认真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