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用力吸了一口气，“三千浮屠之事，感谢你出手帮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我会记着你的恩情。”
只是，凤天歌永远也不会看到，像梦里那样，小小的燕辞扑到他怀里，扬起明朗的小脸和同他一样翠绿色的夜眼，唤他一句，爹爹。
两个人彼此沉默许久，正在这时，肖贤恰到好处的走了进来，道：“小燕子，伤好些了么。”
燕辞看见肖贤不同于老爹那样的温柔笑颜，心神莫名的稳定了下来。
“多谢先生关怀，我无事。麻烦您……帮我解开穴道，我要去救小师姐。”
肖贤拍了拍他的手，“你安心养伤即可。”
“可……”
“先生的话都不听了？”
燕辞沉默。
凤天歌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他可真听你话，没个天理。”
那言外之意是，燕辞嫉恶如仇，恨他的魔修老爹，可肖贤是无上魔尊啊，凤天歌觉得自己跟他比，可善良了。
“大抵是因你不会做点心吧。”
“尊上真是贤惠，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叛逆的儿子跟老爹见了面就剑拔弩张，却对老爹的仇人格外温顺，确实没地儿说理去。
燕辞问道：“先生是如何计较的？”
“剩下的就交给——”他转头，笑眼弯弯的看向白无情，“这位小兄弟了。”
白无情：？？？
凤天歌走过去，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小白，可别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