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弟弟学了,老妈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欧阳书琴盖上琴盖,慢慢站起来。
“她什么时候有放过我?”欧阳客贤挑眉,如果有醋江,他一天不知道要跳多少次。
“说得好像自己损失了几千万一样,向来都是你欺负妈咪,我可是有眼看的。”
“哦……不是女儿应该跟爸爸在同一阵线的吗?”
“谁跟你同一阵线?”欧阳书琴勾住她父亲的手肘,跟他一起走出房间。
“钱不要啦?”欧阳客贤幽幽地说。
“生日趴体不要啦?”欧阳书琴学他的语气。
“如果那天切完蛋糕,你能带着弟弟自动消失,我不但免了你的债还会另外多给你一万。”他微微笑,对她伸出一根手指。
自从那小子出生,他跟素文间又多了个小电灯泡。
欧阳书琴站定认真地看着他,快速地伸手从他手里再掰多出一只手指,这时欧阳客贤举着一只金手指的手变成了举着一把剪刀。
“我真的不是为了钱才答应这事,我是真的为了你和妈咪能够有多些单独相处的时间……”
解释就是掩饰,在说这话时,眼睛都直了,还说不是为了钱?那干嘛掰多他一根手指?他认真地鄙视她,“得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
“妈咪!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大画家!”欧阳书琴松开她老爸,去拥抱素文。
“宝贝!在学校过得怎么样?”素文满心欢喜地抱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儿,这么快就长大了,真是时光如白马过隙,稍纵即逝。
“挺好的,除了犯些相思病,一切都很好!”素文看着欧阳客贤挑了一下眉。“嘿,小子!”欧阳书琴透过她妈妈的肩膀,看到欧阳书墨,伸手摸他的头。他有些腼腆地对着她笑,长长的睫毛下,眼睛中闪烁着两道淡蓝色的光芒。
初见这个弟弟的时候,欧阳书琴10岁,她已经懂得很多,可是她还是禁不住怀疑这个弟弟是妈咪和别人生的。跑去问她爸爸,是不是因为她妈咪跟外国人握手太多,弟弟才这样。她爸爸特别不喜欢她这个假设的理论,跟她说了,她爸爸的爸爸的妈妈,也就是她的曾祖母是个欧洲人,出生在德国法兰克福,弟弟的蓝眼睛,是因为爸爸的dna里本来就有这个基因,这样她才肯罢休。
欧阳书琴放开她妈咪,用力抱起她弟弟,他快10岁了,“姐!”一声脆生生的稚音从她的肩膀处溢出,她移开脸,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的皮肤好白,是那种晒不黑的白,也就是说他是白种人,还是个没有斑的白种人,整个像瓷碗那么白的小奶娃,看起来比白切鸡还要诱人!
“长高啰,变重了!”欧阳书琴开心地说道。
“我现在143厘米,重357公斤。照我这样的体重,和我对你臂力的估算,你要抱我超过17分钟才会手麻。”他笑着说道。
这个弟弟的到来,没少给这个家庭添麻烦,7、8岁的时候他都不怎么和小朋友说话,总是盯着一些东西发呆,自己搞自己的东西,把自己的零食啫喱果冻什么的,自个地乱摆,但有人说他其实是在下棋。
爸爸妈妈都以为他的智力有些障碍,但测试结果表明他是个天才,智商187。
他很善于处理数学和科学的问题,但他很难处理感情的输出和输入,他很难理解别人的感受,和传达自己的感受,他很难处理跟别人的身体接触。
他很难跟别人交流,他总是很沉默地盯着一些东西发呆,他盯着一个手电筒,看了很久,但有人说他是在想用手掌的温度是否可以把手电筒点亮;他盯着八边形的时钟,可能他是在计算时钟的面积,或者是看着时针和分针在想着角度和旋转的问题;他一直在思考,思考他所看到的一切,所以老爸和老妈为了他,到处跑,他们不知道要如何来培养这个孩子,他们带他各地跑,力图为他寻找到教育他的最好方式,如今的他终于正常了不少。
好在她比他要大很多,已经懂事,要不她可能真的没办法忍受他要走父母那么多的关注。
“是个小科学家啦?”欧阳书琴在他脸上咬一口,他一副很难忍受的样子。
欧阳书琴想起,幼儿园有个女孩子拥抱他,他拥抱别人,就像拥抱麻风病人一样,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身体的接触和情感的需要。
不过他现在看起来好多了。欧阳书琴刚开始也不能理解她弟弟的种种行为,只是因为在他的报告中读到他这些行为的意义,才明白,她的弟弟本来就是这样的,这不是他的错。
到处奔波了许久的欧阳夫妇,直到听到同样是高智商的布莱尔博士说,“你儿子或许有情商障碍,但绝对没有智商障碍,他是个天才。”才放下心来,眼中泛满了泪光。
“对于超智商的儿童,他们很难跟普通人相处,这不是他们的错,而是他们生来就这样。你们要做的是不要对他的能力感到恐惧,也要确保他不会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恐惧。否则,你们永远无法跟他产生真正的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