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黄沙起,眼迷离,落日向晚悲歌里。
边城两边两重天,一边高山大泽郁郁葱葱连成片,一边戈壁荒漠黄沙漫漫,一望无际。
“谁说大漠不起风,这风沙大得老子眼睛都睁不开。”
一路骂骂咧咧的走进了酒馆。
“店家,上酒,上好酒,上菜,上好菜。”
“本店有酒没有菜。”
“那有吃得没有?”
“牛羊肉,鲜肉包子。”
“切五斤熟牛肉,上十个鲜肉包子。”
“正在煮,正在蒸,您先坐,您稍等。”
“先给来壶酒。”
老李头,在看张荒,看得很仔细,从头看到脚,不放过一丝一毫。
酒,算不得什么好酒,有些浑浊。
回忆不可追,他就在那里,只要你想,就会出现在眼前。
秀才不会喝酒,也没喝过。今天他喝了,喝了很多,他觉得这可能就是永远。
张荒跟秀才诉说着,回忆着。
老李头静静的听。
店里来来去去的三两个客人,他们喝酒吃肉,带几个包子上路。进来时看看,走的时候也看看。
醉了,倒了。
张荒坐到在地上,抱着桌子腿喊着秀才。
秀才趴在凳子上,嘿嘿的笑,听见张荒叫他。,他就应一声。
太阳东升西落,落日也带走了大地的余温。
张荒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候,他知道牛羊肉还没来,大肉包子也没来,他饿了。拍着桌子,摇摇晃晃的喊着上菜。
酒馆的晚上比中午热闹,因为人多了好多。三两个,四五个,吃着肉喝着酒,天南地北的谈天论地,唾沫横飞的讲着奇闻异事。
老李头拿着算盘拨的噼啪响,又在纸上写着什么。听见呼喊又上酒上肉,忙得不亦乐乎。
今夜的人似乎比往日来得更多一些,老李头皱皱眉头,摇了摇头,走进了厨房。
“今夜有些不对劲,人太多,不方便动手。”
“不过些江湖草莽,贩夫走卒而已,杀了算了。”
“不能因为蝼蚁坏了上头的安排,你多切些牛肉,我多上些酒,一坛子全药倒就可以了。”
厨子拿肩上的白布抹了一把脸,抓了一大块牛肉,剁剁剁的切了起来。
李老头抱了两坛酒出来,站在楼梯上。“诸位客官,大家静静,容我说两句。”原本嘈杂的屋子里,瞬间没了声,都拿眼瞧着老李头,张荒也看着,秀才被张荒扶起来趴在桌子上醒酒。“今夜客多,楼上客房是住不下了,烦请诸位客官能将就一下,我请每桌一坛子酒,大家讲讲江湖事,说说奇闻八卦,给大家开开眼界。”
这流落边城大漠的粗旷汉子,都是些不拘小节能将就就不讲究的江湖豪客,有酒喝还睡他娘的什么觉。都是江湖上混的人,叫一声好,端起酒来,对着老李头示意一下一饮而尽,以示感谢。
喝酒就要尽兴,有了店家的馈赠,这些个江湖人士更加显得豪气干云,大碗的酒大碗的干。
应该是喝得急了,人一个个倒下了,或者趴在桌子上,或者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