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话音一落,就觉得不妙了。他一定是喝酒上头,T7了,就算羊羊被人性骚扰,他用得着这么激动吗?他又不是她的谁……
他看看桌上的两个女人,一个脸上飞霞扑面,含羞带怯的低着头;另一个调笑玩味的看着他,频频对他眨眼。
“那个,我是说……”郎浩觉得舌头都打结了,磕磕绊绊的想解释。
“不是,不是马骉。”羊羊轻轻的说。像是为郎浩解围似的,面向艾梅黎,“不知道是不是全世界的大老板都好色……公司明明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也就只有大老板敢这样性骚扰女下属,规矩都是顶给我们打工的看,大老板才不管那个呢……”
她皱着鼻头,越发娇俏可人。
艾梅黎看看低头不语的郎浩,笑了一笑,“哦,那你是怎么应付的?”
羊羊摇摇头,“能怎么应付,离他远点呗……对了,我听大老板的秘书说,艾蒙好像也被他性骚扰过……”她一拍桌子,“你说这人有多恶心?是个女秘书都不放过啊!太讨厌了!”
羊羊说完这句话,突然呆愣住了。
艾梅黎轻轻拍拍她的手,笑着对郎浩说,“这下你们俩可真是同病相怜了。”
“我哪有!”郎浩粗声粗气的说,他还想问问羊羊被性骚扰的细节,可又觉得说出来一定会被艾梅黎取笑,闷着头不说话,给自己倒杯茶。
谁知道手刚碰到茶壶,羊羊突然伸手抓住他,“郎浩!”
郎浩像被烫到了。他多怕这丫头死抓着刚才那句话不放。“什么?”他急忙抽回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羊羊几乎跳起来。她兴奋地叫。“我知道T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意思?”
“就是讨厌地意思啊!”羊羊说完哈哈大笑。“艾蒙如果也被这个胡宗之性骚扰过。她肯定跟我一样地感受!可是胡宗之是大老板。她能怎么样?就算告诉别人。别人也不会帮她……”
郎浩地嘴角都抽搐了。过了好久才慢吞吞地说。“你地意思是。T地字条。记录地是。某年某月某天。艾蒙被胡宗之性骚扰。她很讨厌这个男人?”
“肯定是地!”羊羊坚定地握着小拳头。“职场地性骚扰已经是社会问题了。就算再能干地女人。也很难找到最适合地解决方案。就算解决了一个。谁知道下一个又是什么样地?!”
她说到这开始愤慨,“男人都是好色鬼!”忽然瞥到郎浩,补充了一句,“有些女人也是!”
郎浩翻个白眼,“那艾蒙把自己被性骚扰的事用密码记录下来,用意何在?我看不出这对她能有什么积极意义……她如果真有那个心思,不如找个针孔摄像头或者录音笔,这才算是直接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