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那七把破玩意,把于家灭了?我也很欣赏。”
“那不过是你的傀儡,不足挂齿。”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的秘密。”
欧逆蝶忽然抽泣道:明知故问。
“哎,你一直以为我在益州吧。”
“说来不错,我一直以为你在益州。”
“我是爱你,还是害了你。”
“您话真多。”
“孩子,本来我只是想让你舒服点。”
“所以您要把我变成和你一样的人。”
那酒缸子忽然笑了笑,那酒缸啪的一声,裂了出来,酒缸中的人,也慢慢的融入酒缸中,华为一股黄色的酒,顺着平台,滴向平台下面。
忽然,山顶上的沙粒啪啦啪啦的撒下来,欧逆蝶拍了拍灰尘,她差不多把嘴唇咬破了,将桌上的玉屏,伸向那不断流向外面的黄酒,随后猛地一踢,将那酒缸踢向入口处时候插钥匙的缝隙,那缝隙啪啦一声,外面被阻断的泉水哗啦啦的涌了进来,她在石洞崩塌的片刻,专出水里。
她觉得自己很可悲,她是为了萧姨活着。
等她醒来,早已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她睁开眼,她感觉到,头上绑着一块纱布。
她浑身湿透,被麻绳紧紧的圈了一圈又一圈,手腕已然发紫。
吉祥山庄。
门前车水马龙,都是来来往往求医问药的乡绅农户。
傍晚,又恢复了肃杀,宁静。
周泉道:师弟,这妖女是你带来的,如何处置,你出个主意。
周珊叹道:“哎,如今,我门派早已名存实亡,师傅尚未衣钵相传便以先去,为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现今悬壶济世,也不忘师傅敦敦教导。”
周湖道:一切还听师哥师姐吩咐。
“莫不如,待不才遣送往六道门若何?”
“哦,原来是付公子,如此甚好。”
付公子和随从弄了顶骄子,便往西去了。
周湖出来相送。
“付公子,说好的药呢。”
“这自然,这亡魂丧,只需敲入你心爱之人水中,必可让你销魂一阵。”
“只有这一包,这,如何得够。”
“尔当真是贪得无厌,此药厉害得狠,你只需些许粉末,必可马到功成,夜夜笙歌,切记不可太过,否则,受着必七孔流血而死。”
“这,不才就谢谢付公子了。”
“生意不过诚信二字,日后有需要湖兄的地方,还请多关照。”
“那是自然,合作愉快。”
交州和益州交界处,有一山谷,甚是繁华,只是到了晚上,便如死寂一般,街上空无一人。
加贝土寨。
付公子将欧逆蝶关在暗房,便往隔壁的主房去了。
幽真人正倒着水等候,见她进来到:护法辛苦了。
那付公子道:幽真人果然是正派君子,和你合作很愉快。
“说好,运至峨眉山。”
“那是自然。”
“你居然会为了你们这个教主将你执法堂的教徒任我摆布。”
“谁又能想到你居然还是行刑堂的堂主。”
“我素知象门四人中,唯我资质平庸,若不是师傅怜惜,将我收留,恐怕如今的我,只是一贩夫走卒,或者芸芸乞丐中的一员。”
“不说这些了,即日启程。”
马车晃悠悠的不知道走了多久。
幽夜终于说话了,只听她不卑不亢道:教主,不必装了。
欧逆蝶掀开帘子,跳下马车道,辛苦你了。
幽夜道:但愿教主别忘了当初的承诺。
欧逆蝶叹道:你我姐妹一场,实在不忍看你练那功夫。
幽夜哽咽道:这不劳您费心,再说,这一切,不都是你逼的。
没人可以逼你。
你这句话应该对你自己说。
欧逆蝶又叹了口气,是什么样的恨,才会让人去练这些功夫,损人不利己。
她跳下马车。
她终于要去那个地方,她从小就必须去,去不想去的地方。
峨眉山烟火鼎盛,附近的商旅,举子,善男性女无不云集。
峨眉山月半轮秋。
欧逆蝶潜水,走进山洞,她不知道她这么做是无聊,还是无奈。
孩子,我等不急了。
是,我也等不及了。欧逆蝶道。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使命,你的使命就是继承我的衣钵,成为真正的天元教主。
欧逆蝶笑道:我还以为我的使命是杀了你。
“杀我,太浪费时间了。”
“所以,你直接让我见你所谓的元神。”
“就算体力再好,你跑遍七座城池,七大神山,杀了我,少说也得三年。”
“当年,你,你。”欧逆蝶不知道说什么好,人,一旦过于恨,就恨不起来了,你总是恨你的敌人,记住你的敌人,就好像敌人总会在你身边。
“你会不会觉得,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欧逆蝶点头。
“你觉得杀了我,又能得到什么,江湖,权力,还是天下,抑或江山。”
“你这么处心积虑也得不到,何况我。”
“是,我本来应该看开,可惜我做不到,你必须帮我完成这件事。”
“我为了杀你,已经是个废人了。”
“可惜,你没有得到幻灭大法,是我害了你。”
“我是不是要说,我辜负了你的厚望。”
“这句话不假。”
“本来,我只是希望在太湖泛舟,吃着虾米,数着莲藕,平平淡淡做一个小女子。”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北,鱼戏莲叶东,这些梦,我也做过。”
“哼,我都觉得杀了你是便宜你。”
“但是,你以后不用再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