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旗木临也怀着既是忐忑又是兴奋的心情来到了忍者学校。
在这几天里,他一来是熟悉了一下自身的力量,二来是重点复习了纲手透露的考题——变身术。在反复练习当中,即便是他也已经能完美的变身为纲手的模样,就连纲手本人也难辨真假,甚至让她差点得了疑心病,总是不自觉的用双手挡住胸前的风光,仿佛在担心旗木临也拥有透视眼一般,几天下来,穿衣也保守了不少,没了往日的豪放。
令旗木临也大叹失策,这样就少了一道美好的风景。
讲道理,看的不如摸的,深入程度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总而言之,基于这种情况,旗木临也对于自己能否通过考试,还是颇具信心的。
由于今天将会决定什么人能够从忍校里毕业成为一名真正的忍者的关系,教师里充满了一种既是兴奋又是压抑的紧张感,就连旗木临也静悄悄地走到此前坐过的位置上坐下,教室里也没有什么人发现。
好吧,其实是没人在意。
和上次那种看珍稀动物的情况截然不同。
不过旗木临也倒是乐得清闲,趴在桌子上便是闭目养神。
可惜的是,旗木临也的这份清闲却没能持续多久。
“同学,你似乎坐错位置了。”
闻言,旗木临也坐直了身子,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长脸,尖下巴,一双漆黑的眼睛又大又亮,说话显得十分的温和,脸上带着淡笑,虽不至于让人如沐清风,但也是让人难以生出讨厌的情绪;可旗木临也却是莫名的觉得这少年的眉宇间也隐含着一股子高傲。
嗯,是他讨厌的那种人。
他虽不能说阅人无数,但也是活过两辈子的人了,眼前的少年固然隐藏得好,但还是被他给看出来了;虽说称不上是什么感知善恶的能耐,但他在这方面的直觉,却是颇为敏感,算是为数不多的天赋之一。
正当他想要回一句「座位的主人已经把座位让给我了,你一边玩儿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是瞥见少年身后的宇智波美琴。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在一起,旗木临也便改变了注意。
“不好意识,我这就把位置让出来。”
眼神的交流,自然是没法真的让对方读懂什么内容的,但宇智波美琴那为难的神情,旗木临也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在这个时候,按照套路,自己自然是得毫不犹豫的怼回去,让那少年看看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
但,他却不能让宇智波美琴为难。
尽管不知两人的关系,但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宇智波美琴和少年必然是认识的,而且宇智波美琴甚至多少表现得有点惟命是从的味道。这让旗木临也不解的同时,却也不敢随便给宇智波美琴招惹麻烦。
毕竟,人活一世,不可能只图一时爽快。
见旗木临也把位置让了出来,少年轻声道了据「谢了」,但旗木临也却微妙的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拿正眼看自己一眼,便是径自坐了下去,也不怕屁股会长疮。
不过由这个细节,旗木临也却算是看出来了,这少年郎,虽然表面上做的滴水不漏,但事实上心思却没有表面上那般细密,抑或说细腻。屁股算是人体比较敏感的部位,坐陌生人坐过的暖热座位,心思细腻的人会感受到一种外力接近自己,从而激发内心的排他感。
而这种排他感,其实也是一种危机感,一种对陌生事物保持警惕的感觉。
这一点,在作为高危职业的忍者之中,尤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