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就肯定他能渡劫?”杜妙蝉落子,正好成就水火之势。
“不能肯定,不过四海十陆劫力每时每刻都从附近经过,不知道何时减少了三成有余,所以我觉得尚斐然有可能已经完劫。”
“什么?该死,还真有可能!”杜妙蝉取出四枚铜钱,随手洒落到棋盘中,面色陡变,凝重说道:“你啊你,盗取天机改变时光进程,未来因为天符宗极速兴起而改变天地,不过有利就有弊,逼得敌人更加激进,竟然走出了不一样之路。”
“形势所迫!对我和敌人都是如此!”李辉看向棋盘说:“老李之所以能够留言给我,说到底出自你这只妖蝉的暗中授意,不是吗?”
“是个屁呀?”杜妙蝉满脸凄苦,可怜兮兮的说:“肯定出自你逼迫,未来的我才会将瞒天法门传出去。算了,木已成舟,不说这个了。我提醒你,卦象显示就算尚斐然不渡劫,以他的修为也足以干掉你了,何况他修统御魔道深不可测,你的胜率只有一成二。”
“不到两成吗?”李辉忽然抓住拂尘,让银蛇手镯送出符力说:“你再算算?”
“咦?”杜妙蝉吃惊之际碰到棋盘,使一枚铜钱稍稍挪动,结果卦象一下子全变了,同时他的面色也变了,骇然道:“以我的修为竟然没有把持住自己,失神撞到了棋盘?卦象告诉我此局出现生生不息之意,你的符力竟然达到了匪夷所思程度,强大到足以催动天符作战。”
“算对了!胜率几何?”李辉笑问。
“三成半!最多了,因为尚斐然那边肯定也有杀手锏,你有机会与他同归于尽,仅此而已!”
“之前连同归于尽的资格都没有吗?”李辉沉吟片刻,在身上拍了一下,忽然泰山之巅刮起清风,吹起一片草叶落入棋盘。
杜妙蝉看向落入棋盘的枯黄草叶,大骂道:“该死的,在你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变数?不但落到棋盘中,更落在铜钱上让我一叶障目。我明白了,是无限接近天符的气运登峰符,卦象再次出现变化,你积累了庞大气运要赌……等等,还是不对,你要拿这份庞大气运做什么?”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李辉摇手,气得杜妙蝉狂饮茶水,仰头吼道:“啊!只有我杜妙蝉说天机不可泄露的份,居然有人对我说这句话,可恶,太可恶了!呃,我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真的要吐血吗?那这卦象是不是又变了?”李辉坏笑。
“滚蛋!”杜妙蝉赶紧收回铜钱,哗啦一声又起一卦,皱着眉头说:“天衍四十九,世间总有漏网之鱼,长生天之事并未了结,有一女躺在青铜棺中跨海离去,已经接近九芒大陆,棺上坐着一盏灯,不知道何处射来光芒将青铜棺引走。”
“是长生天的妃子,利用遮天凶阵想要复活的古老巫祭吗?”李辉重视起来。
“是也不是,浩土宗宗主夫人孔玉慧与巫祭融合了,用自己的心脏成全巫祭,她对你的杀心极其强烈,日后必成祸患。”杜妙蝉拾起铜钱今天第三次起卦,叹道:“小心荀作元,他现在做的事情非比寻常,甚至懒得在你伐红魔时动手脚。此卦凶炽,不可描述,等你伐红魔归来需到觐天宗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