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舷窗斜照进来,坐在阴影中的人挂断了电话,靠在椅背上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从舷窗看出去,是一片无际的江水,这条船正从两座壁立万仞的山间经过。
“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桌子对面的中年人问,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声喊道:“该死,我怎么忘了rb分校的人要过来这件事!”
“别担心,学校里一片安好,没发生什么大事。”校长笑笑,“至于rb分校的那些人,瓷竹会替我们应付好的,我对她很有信心。”
“你还真是个无良父亲啊,把事情都甩给女儿做,自己却来这边度假。”中年人语气略显鄙夷,他端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刚才的电话是瓷竹打过来的?”
“嗯,她说她跟rb分校的交换生交过手了。”
中年人一惊,“简直胡闹,在学校里跟rb分校的学生交手,难不成是要把学校给拆了不成?”
“别这么紧张好么?瓷竹的性格你难道还不清楚?她怎么可能会不知分寸,只是一般的剑道对决而已。”宋北彦摆了摆手,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有时候我很担心瓷竹,因为她跟你同一个性格啊,平常冷静克制,但真遇到事情,你们都是那种拿起武器就往前冲的人啊”中年人扶额。
宋北彦稍稍地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那结果怎么样?谁赢了?”
“不分胜负,最后一刻双方的竹刀都被打飞了。”宋北彦淡淡地说,“不过瓷竹说是她输了,如果都用真刀的话,她可能撑不过三分钟。”
“对手是谁?”中年人语气严肃起来。
“雪见绘梨落。”
“‘雪见’是那一族么?”
“不然还能是哪一族?rb境内,但凡是不那么无知的人,都不敢冒称雪见,敢这么做的人估计都已经被剁碎冲进下水道了吧”
“你似乎不经意间说了很恐怖的事情啊。”
宋北彦不管他继续说,“她目前还没毕业,不过已经被rb支部的人预定了,估计是打算培养成最强的一代吧。毕竟有着那一族的血统啊,即使是头猪都能变成世界最强的猪。”
“你举的例子还真有说服力”
中年人扯了扯嘴角,他忽地叹了口气,“rb支部那群人还真是麻烦啊,自发现他们的那一日起,就从没安稳过。”
“rb人说穿了就是这种性子,露丝·本尼克迪特的《菊与刀》你看过没有?”
“读过一点,二战时期美国就是靠这来了解rb人。”
宋北彦淡淡地说,“这对大和民族做了一个非常详细的调查,算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经典作品,其中一段总结我觉得写的很好——
rb人极爱争斗的同时,又非常温顺;他们傲慢自大的同时,又彬彬有礼;极端固执的同时,又富有顺应性;极其顺从的同时,又非常忌讳任人摆布;
他们是忠实的,又不那么守信;他们是极其勇敢的,但又很是胆小;他们极端保守,却又极喜欢新鲜的事物;他们的士兵是彻底服从的,然而又具备反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