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躺下,又不由得老实了许多。()石玥赶紧把那些有的没的先统统放下,闭上眼睛不再胡思乱想。可是接下来的情况却偏偏事与愿违,她越想睡这次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是因为不困乏,而是浑身上下又开始有些不对劲。
这次的不对劲是从脚板心开始的,一开始只是一点点的麻痒,到后来整只小腿都开始酥软无力。这种异样来势汹汹,一路蔓延朝上,在身体的几个敏感点处不断荡漾,浑身一瞬间就燥热起来,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因为之前有过类似的经验,所以石玥终于忍不住喊出了那个名字:“陛下?是不是你?”
话音过去也没人回应,只有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石玥静静的多听了一会,似乎除了自己的喘息声,就不再有他人藏匿的迹象。可就在她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时,一股熟悉的冷香意料之中的淡淡传来了,这才让她确定了方才的猜测。
“陛下!玄镜!我知道是你,快点出来吧!”石玥试着又唤了一声,这一次的语气已经多了几分笃定,同时一双美目也急急的朝着门边看去。
不得不说,当初听到玄镜说给自己下了药她还颇有些不信。只不过针对这几次身体的异常反应,她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子真的发生了某些奇怪的变化。而这种变化正是随着玄镜的情动而起的,每当他身上的冷香一传来,不管自己是否意识得到,她的身体首先就会发生反应。
只不过这种反应并不是她所期望的,许是自己的处女情结在作祟,她的内心深处并不喜欢在这种情况下表示出自己弱势来。所以每当她的身体毫无悬念的屈服在之下,她都会在事后暗暗懊悔,恨不得拿个绳子直接把自己的手脚束缚起来。
“玲珑,我回来了。”果然自己的话才说完,一个声音就突然从身后传了出来。
玄镜几乎是凭空出现在了窗前,他的模样显然才刚沐浴过后,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有几缕散发贴在他玄色的薄衫上。而他的身后是一面用做装饰的巨大铜镜,许是因为烛光混黄的原因,使得他的身子映在镜面里格外的耀眼,就好似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你,你从哪里进来的?”石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突然出现的方向,想了半天也搞不明白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过随着他的走动,那股叫人脸红心跳的冷香立刻就扑鼻而来,让她又犹如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往回缩去,“你怎么今日就回来了?赤域那些人都抓到了吗?”
“玲珑,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到底要我先回你哪句?”见她犹如小媳妇般的紧紧裹在丝被里,玄镜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同时竭力平息着自己见到她后的冲动反应,缓缓在床边坐了下来。
“多日未见。你就不想对我说些别的什么?”
“有!我是有话要说!
他一kao近,石玥浑身都紧张起来,好不容易感觉冷香稍微淡了些,她才放开胆子低眉顺眼道,“属下想问,陛下三更半夜闯到属下的房间里来,不知所为何事?”
“玲珑,你……”玄镜本想将她揽在怀里好好弥补一下这几日的相思,但见身前人儿突然一本正经的迸出这么一句话,不由得已经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镜本以为些许时日不见,玲珑就算不如我这般思慕成狂,也会稍稍惦记着我些,哪知我连夜赶回宫来,却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其实我……”被他如此一说,石玥忽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再想起这几日连番的焦躁,安慰的话语几乎都到了嘴边。
“玲珑毋须害怕,今夜我只是来看看你,并不是要将你怎么样,而是想问问纳妃之事你可考虑得好些?”
“那个,还有两日。能不能到了大典那天再说?”三更半夜,孤单寡女同坐床上讨论着婚嫁的问题,就算玄镜不说,石玥也觉得脸如火烧般滚烫起来,尴尬道,“今夜我恐颇有不便,要不我们改日再谈?”
尽管玄镜的神情自若,眼中一片清明,可石玥还是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下几乎稳不住身子,丝被本就薄薄一层,而且她下面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内衫,两样合在一起还没有一件外袍厚实,所以说出这话时她的下巴几乎贴到了胸口上。
“不急,我们还有时间,先过了大婚再说。”似乎看出石玥的紧张,玄镜慢条斯理的安慰着,说不提大婚,就立刻将话题转移到赤域当前的形势上,“赤域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只是他们的头人甚为狡猾,自从上次受伤后就一直未有出现,但是这次的大典于我于他都是一次极好机会,相信他应该不会错过的。”
说起正事总算让气氛缓和了些,石玥的神情也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小手一挥,做了个咔嚓脖子的动作,忿忿道:“大婚之上我定会全力配合,务必将那些恶人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