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躺了回去语气幽幽,一脸寂寞:“跟你有关系的女子,很少有善终啊。”
何大公子继续乌龟嗯嗯,笑脸赛花。
“这样的话,也确实不能把小妹妹交给我照顾呢。”
他气得差点跳起来,要不是打不过,就给这老东西来一招太极野马分鬃,再一记上步搬拦捶!最后转身大捋!
“哈哈哈哈,就喜欢跟你小子聊天,不跟那死丫头似的老呛人”
老爷子觉得骂舒服了,也得夸两句。
“这也是跟您相处久了,耳濡目染,都是您的功劳。”
何知猎觉得自己都快变何公公了。
老书生突然不说话了,闷闷不乐地举起葫芦,灌上,放下。
气氛凝结下来。
直挺起腰,何知猎眯起双目拢着衣袖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拿了你的血就给你小子个忠告,做人做事莫太狠心,否则必有你后悔的时候。”
半晌,老儒生言犹在耳,但人却突然消失不见。
何知猎抬头看向二楼,“狠心吗?”,闭上眼睛呢喃着。
一阵腥风扑面而来,何知猎睁开双眼,看着伏在自己面前乖巧的巨犬,笑着拿出一个桃形荷包道:“乖狗狗,好不容易又借出来了,记住她的味道,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保护她哦。”
虎獒使劲地嗅着荷包,包金色的毛发上反映着红色的微灯光。
第二天一早,越女醒来的时候十分不爽,因为何知猎这小子抱着自己睡得这么安心。
越女木着脸,浑身僵直。
何知猎眼皮动了动,然后恢复平静。
“何知猎,你醒了是不是。”越女一脸无奈地推开何知猎。
“果然瞒不过庄姑娘呢,不过睡也睡够了。”
何知猎伸着懒腰站起来,推开了房门。
“呦,公子醒了?”
刚清洗完毕下楼,何知猎与越女就看见一位青衫道士待在桌子前,正往嘴里塞着馒头与咸菜。
雕卢公咽下食物,仰头喝下一碗茶水,貌似是心不在焉地问道:“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道长受伤了?”越女歪着头。
雕卢公点头:“与位儒仙打了一架,他说我不敬勾陈,却要主御群灵,执万神图,滑天下之大稽。我这脾气不好,就与他斗上了一斗。万幸那位不与我一般见识,饶了小道一命。”
“可是腰间系着一个酒葫芦的读书老人。”何知猎问道。
“正是,他叫我不要多管闲事,哈哈哈,教训的是,可我还真得多管一下闲事,毕竟这一下,可少死许多人。怎么,公子您认识这位老神仙?”
何知猎摇头又点头,回答:“他自称盗可道,是百年前成名的老前辈。”
“盗可道?!战阵上飞升的盗可道?”越女瞪大了双眼。
雕卢公不屑,“不得南唐一朝国运加持,弱甲子儒生也敢成圣?不过应该是他没错了,没想到这种纵横过春秋的人物还真的在世。”
大庆之后,南朝百年,十国乱世,南唐后主称其雄,也有这位辅国的风采,相传南唐与午燕后水一战,年纪轻轻的辅国一言斥风雨,白日飞升太始仙,震慑午燕四万云水军,叫午燕“平国策”推迟了十一年,世人都叹乃神人也。
何知猎叹息道:“若是没错,该是没什么天上,不然这位为何当了这谪仙人。”
“三清的确是有的,不过是少了天梯而已,何公子既然与这等人物有了交集,为何不请老神仙帮忙。”
雕卢公蘸蘸白菜盐水,咬了口馒头。
“不可能的,盗爷爷平生自负、喜怒无常,不可能为人所用,而且他一旦发怒,纵你是神仙道子也要摘取你顶上三花,读的是圣贤书,却做春秋事。”
何知猎摇头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