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有三妙,鲍鱼海参没不了,红酥药手比青蒿,还有凤姑仙山笑,一气能登天门霄!嘿嘿殿下,您能来我们龙海管叫您不虚此行……”,赤后令喋喋不休。
何知猎笑着夹菜,不顾身后元百山的眼色就吃下肚子,叫那赤后令着实敬佩。
“哎呀,殿下,我就对那帮老东西说这新主子用人不疑,有明主之风,他们还不信,哈哈哈,承蒙看得起许某,卑职斗胆敬殿下一杯!”
“哈哈哈老许好一个新主子。”
酒桌上响起一片欢笑,大家放松不少。
“哪里哪里,只不过令府大人家公子,似乎对我贸然拜访不太欢迎呢。”
何知猎也笑着抬起酒杯碰了碰,本来挺好的氛围,“新主子”却突然发难,笑声戛然而止,赤后令酒到嘴边身子僵了僵。
“是我哪里冒犯到众位了?”,何知猎笑着继续动筷子,不怒自威。
十七位令府脑门上一齐冒出冷汗,齐刷刷跪倒在地,“卑职不敢!”
另一桌的衙内们面面相觑,也跟随着父辈跪下。
赤后令跪在地上好一阵后悔,本来是想把儿子引荐给新主子,却忘了这茬。
惊动了外面的甲士,一行人冲入外院子,却被元百山赶了出去。
“各位大人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只是好奇问一句而已,何某多嘴了。”,何知猎拿着酒杯,细品。
十六位令府干笑着起身,拘谨客气起来。
“不不不,不怪王爷,是…是…是卑职那逆子的不是,我这就把他轰出去,只求殿下不要在意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王爷”,赤后令依旧跪在地上,咬牙说道。
何知猎起身,搀扶起老人,温声安慰:“许大人多虑了,是我该请大人恕罪才行,把好好地一顿饭变成了这个样子。”
“没有的事,殿下今后想吃什么,我们这些老家伙拼了老命也给您拿来,今天招待不周,还请殿下多住些时日,卑职请天河楼的厨子重做一桌海珍宴,殿下想吃什么就让那厨子现做什么,保管殿下吃了一顿不够还想吃第二顿……”,赤后令受宠若惊,嘴巴里的马屁一个比一个响动。
“那就却之不恭了”,何知猎笑着拍了拍老人肩膀,发现那个年轻人已经不知何时自行离去。
众人回到桌子前继续用宴,只不过再没人敢乱说话,令府们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费力地动了两下筷子,心里埋怨许老鬼家的儿子,这小子不是遍览群书号称龙海青诸葛挺聪明的吗?怎么这种时候犯蠢!
何知猎却是大口吃饭,吃了三碗米。
当晚许文安就戴着面具,带人持剑截住了看戏归来的何知猎一众,指名道姓就要劫何知猎一人。
元百山跟在何知猎身后,眼睛瞪得牛大,这二三十个人就敢劫殿下?当时就要令长巷两旁埋伏的九百弓弩手官兵将这些胆大包天之徒给射成马蜂窝。
但是却被何知猎背着手做的手势给拦住了,元百山顺着何知猎手指的方向看去,赤后令老脸上惊骇欲绝,简直是把“那是我儿子”写在脸上了。
其余令府都在衡量,要不要指出来,万一何知猎因为许老鬼的过失迁怒他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贼敢!你可知这位是什么人?这可是晋阳王!”,许姜上被气得快要吐血。
许文安戴青鬼面具,“就是劫他!你们这些老头子谁会管?而且这位王爷乐意跟我走!”
龙海众令府不知所措,这小子莫非疯了不成?还是快快揭露了他真面目,不要祸延己身为好。
乐意跟你走?何知猎倒是笑了——
“诸位大人不要慌张,让我问问这位少侠,你怎么知道我乐意跟你走呢?”
令府们见何知猎打断了他们想要说出赤后公子的主意,不禁感到费解,这主子怎么又这么好说话了。
“若是王爷跟我来,我就献上一策。”
何知猎收敛了笑容,面容庄重,出声询问:“少侠能为本王出什么主意?”
“这我出的计策分三类,第一类帝策,走的是天官冢宰张怀晔的平国十策,王霸两道不分流,一色江山万古留;第二类王侯策,可叫侯王镇守一方,无忧上怒,不惧四夷,保境安民;第三类臣子策,能叫重臣步步为营,夺官运扶摇直上于青天。这三类计策照应鄙人三等才学,最长的帝策是鄙人上等才学,王侯次之为中等,臣子最差为末等,王爷问鄙人能出什么计策,还得看王爷自己您觉得自己是什么,若王爷胸无大志,鄙人空有屠龙术您也用不上。”,许文安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