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岛的地表阴暗潮湿,在亚马逊雨林只有2的阳光能穿过枝叶层层的索取,最后才能将一线光明抵达地面。
所以在雨林,当树上鲜花怒放时,树底下仿佛还沉睡在黑暗的冬日,光明与黑暗,温暖与寒冷仅有一棵树的距离。
此刻上午1o点。
树冠上的太阳得就像一位吉普赛女郎,而地面依旧阴沉如一位老迈的女巫,让虞骑云感到全身冷飕飕。
为了这次旅行,虞骑云兴奋得一个晚上都没睡好,以为又能像小六一样在空中御风而行。可是一到早上才苦逼地知道。这次没飞机可乘,而是纯天然的步行。
面对虞骑云毫不掩饰的失望之色,彪悍又温柔的蛛虎娘微笑着解释:
由于婚后福的缘故,她的身体可以跳跃,不过已经飞不动,御风飞行那是年轻人的专利,对于她这个已婚妇女,还是老老实实地走路比较靠谱。
虞骑云默默擦干眼泪,只好咬着牙趴在这位热心阿姨的背上,在幽暗丛林地表上,开始了凄凉的徒步之旅。
……
考虑到虞骑云走路时会出声响,以及这个人类世界的跑酷高手,用丛林标准来看也是一个拖油瓶。所以,她执意要让虞骑云像只小宠物似的趴在她背上。
因为蜘蛛是冷血动物,在阳光稀少的阴霾地表,虞骑云感觉自己在她背上,就好像趴在一块冰块。
这趟出游,还真是浪漫“冻”人。
两人小心翼翼在路上疾驰,虽然背着一个人,蛛虎娘脚步如蜻蜓点水。竟然没有出一点声响,这让虞骑云咋舌不已。
一路上随处可见大枯黄的落叶,卷曲着身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面上。
这和虞骑云所在的人类都市不同,亚马逊没有秋冬季节,地面上很多树叶其实是在绿色时期就被大风无情地吹落。
好像一地零落的青春。
虞骑云安静地穿过,感慨生命的无常。
而当他看到在枯叶中一颗颗妖艳的蘑菇时,又现生死的循环是如此美妙,越安告诉他,正是因为这掉了一地的落叶,才滋养出了这些色彩艳丽的菌类。
虞骑云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生命生生不息,一种生命形式消失,会以另一种生命形式开始,一颗蘑菇也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起他前生曾经是一片树叶,能看到满眼的蓝天和白云。
……
小虞同学,你什么呆?
身下一个声音打断了虞骑云的思绪:
“和我这个老太婆在一起很闷吧?”
虞骑云从恍惚中清醒,这才现是蛛虎娘在问他,于是非常客气地笑道:
“哪里?虎姨说笑了。”
为了转移话题,他又笑问:
“虎姨年轻时一定很风光吧?”
之前,看她和那个抠脚大叔的对话,就知道,这小蹄子他娘年轻时一定个绝大美人,咳咳,当然是蜘蛛的眼光。
“那当然!”
蛛虎娘咯咯笑了起来,说话时脚步并有丝毫减慢,飞也似越过一片片落叶:
“那时候,我们这一带的男性蜘蛛,见了我,哪个人不是色眯眯的。”
这位八只脚阿姨倒是一点都不谦虚,从她语气里,虞骑云听不出美人迟暮的感慨,反而有一种老骥伏枥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