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萦回暂时放弃，如果蒋兰宫能控住他，那也算能控制吧。</p>
他再问：“那你之前说，魔体到底为什么化不净？”</p>
沈赐：“因为魔体是吸收阴煞邪气并与之融合而成的‘器皿’。”</p>
“‘器皿’？”</p>
“对，如同炼制成的法器，除非彻底毁灭，否则无法回到没有炼成前的模样。那些阴邪的东西并非附着在身体内外，而是完全与血肉合一。”</p>
杜萦回听着，攥了攥拳头，感受这个浸透了阴邪的躯体。</p>
“之所以魔化会表现出部分魔化和整体的魔化，就是在于那个‘法术’了。”沈赐说，“不过这样讲很麻烦，平时我们，也还是会简称为整个、半个魔体之类。按魔化之后的来算。”</p>
杜萦回能够理解，他回忆着之前吴平和明如玉的事情，问：“我记得，吴平曾把身体剖开，让阴灵吸入他体内，这是炼就魔体的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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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献祭，不是炼魔。他只是献出身体让阴灵控制他，结果只会被撕裂神魂，死路一条。不过这样的，只要没死，进行驱魔后，就还能恢复原状。”</p>
这样一讲，很多之前想不通的事情，杜萦回都清楚了。</p>
“我知道了，你再和我讲讲单弦的事情。”杜萦回说，“对了，还有你跟着蒋殿那些年，他和单弦可还有来往？”</p>
“魔尊和君上的事我不了解。”</p>
杜萦回不信他不了解，松开了灵霓的嘴巴，威胁般地捏着羊脑袋。</p>
这回任凭灵霓呼救，沈赐无动于衷。</p>
杜萦回松劲儿，轻轻拍着羊头安抚灵霓，不再恐吓他：“你对蒋殿确实够意思。”</p>
沈赐捏着斗笠的手心攥出一把冷汗。</p>
“还有问题吗？”</p>
“还有，魔体除了能打能撑，还有别的用吗？”</p>
“魔体可以长生不老。”</p>
杜萦回听后十分怀疑地捋了捋自己鬓角的白毛。</p>
沈赐察觉到他的意思，解释道：“杜公，长生不老，不是返老还童。”</p>
唉，修魔果然还是不如修仙好，修仙修到了境界，好歹还能从老的变回年轻模样。</p>
杜萦回追问一句：“若修不成魔体，修魔的人就和俗人一样的寿命了？”</p>
“是如此，不过。”沈赐说，“魔修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不死不灭。”</p>
不死不灭，这就了不得。</p>
“如何？”</p>
“修魔可借由邪法夺生人之舍，逆天改命。修炼中日常沾染阴煞戾气，入邪极深，其魂魄徘徊不得超生，永世可夺舍复活。是为不死不灭。”</p>
杜萦回念道：“‘夺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