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赦天君身上有云雷骨甲?”</p>
何容与不知不觉间已经改了称谓,不再和杜萦回单独相处时生硬地叫“蒋氏”。</p>
杜萦回点头。</p>
何容与听罢锁眉在房中踱步。</p>
杜萦回耐心等他思索。</p>
他们又回到了刘广源的四合院,刘广源和齐远山去建宁堂议事不在,王远道还在校场带人演练。何容与一来便将蔓蔓安排到门前望风,后院门一关,就剩下他们两个。</p>
何容与的反应很明显觉得此事非同小可。</p>
“老何。”杜萦回叫他,“我拆个骨甲疼得起不来床,这东西能随便拆吗?”</p>
“给荣华你拆卸骨甲的方式,倒也不至于难上登天,但条件足称苛刻。”何容与明确告诉他,“若不按此法强行拆去,定会有性命之虞。”</p>
“具体怎么做?”</p>
“现在此地做不了,没法说。”</p>
杜萦回知道他不会说谎,反而更烦闷。</p>
“那可是我的定情信物,唉。”他摇头叹气。</p>
“还真是你俩一人一个,姑且算罢。”何容与拿他没有办法,“不过,他自知穿着骨甲又如此平静,也许知道怎么解。”</p>
杜萦回看出他的思虑:“就怕他知道却不能解,我一直怀疑背后有人逼迫操纵兰宫。”</p>
何容与点头:“没人会无缘无故穿着刑具,此事肯定有问题。而且荣华你方才说……他身上的骨甲,是倒穿的。”</p>
杜萦回烦躁地掰动手指。</p>
“他平日里还有没有别的反常?”何容与问。</p>
“有。”杜萦回说,“但这个具体我不能说。”</p>
“为何?”</p>
“因为你会告诉杜远亭。”</p>
何容与表示理解:“对,这些算是军情,虽不会公开,但要告诉远亭。”</p>
立场有别,杜萦回没有为难他。</p>
那反常之处,是觉得蒋兰宫那日血毒发作中说的话奇怪,“还需要时间”,究竟是什么时间。</p>
后来求蒋兰宫给个名分,他也说起过需要时间。</p>
而血毒发作本身也是蒋兰宫的巨大弱点,虽然花会后几个月里没有发作,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坏事。</p>
就算再想证明蒋兰宫被控制了,这些也不能让他的敌人知道。</p>
“若有机会,我一定问问如何能倒穿骨甲。”何容与道,“我在这些领域,也算有门道。”</p>
“你都哪来这些歪门邪道,我记得云雷隐宫的口碑可烂成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