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赵家宅院内府之中一座雕梁画栋的阁楼之上,一个佝偻的背影孤寂凄凉得透过金丝雕镂的窗棂望着高悬于天际的月亮不禁陷入沉思感叹:当年他就不该逞一时之快仓促大意的将融家收容进来。
这个倚在阁楼独自观月的佝偻孤寡背影正是赵家家主赵竹甫,赵竹甫高估了自己的手段,低估了融家家主融禄的心机,更是低估了自己那正室妻子胳膊肘向外拐的能力。本意将融禄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他却没想到原原本本得被融禄鸠占鹊巢,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融禄通过自己正室妻子的辐射下早就已经将手伸到了赵家各处,大有一股通过赵家这个壳复辟融家天下的味道。
融禄野心猖狂至此如此那还了得,赵竹甫使尽浑身解数才在赵家族兄族弟的帮助下才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虽然他掐灭了融禄欲图吞并赵家的火苗,但是依旧留存着不少问题,其中最大的一个问题是如今的赵家分为两股势力,一股姓赵,一股姓融,两股势力泾渭分明呈现不可再合之态,而且融家的势力竟然比本家赵家的势力要大上不少。
事已至此赵竹甫只好与融禄进行和谈,二人和谈的一个媒介则是通过赵竹甫正室妻子也就是融禄的亲妹妹,由她作为公正。
三人久经商量仍旧意见不合,商量的结果若是赵竹甫一边稍得了利,融禄又站出身来反对:“凭什么,如今自己可是站在优势一方。”如若是融禄从中稍微获利,赵竹甫又挺了出来:“让步绝非可能,这是我赵家,真要干起来大家都讨不得好。”就这么僵持了许久,最终二人在这位既是妻子又是妹妹的女人主持商量之下,得出了一个看似皆大欢喜的结果:那就是融禄与赵竹甫双双隐退幕后,二人隐退之前将一家之主的权利双双合并后接着又交出来,交到大公子赵朔漠的手中,由他执掌这个赵家。
赵朔漠,既是赵竹甫的大儿子又是融禄的亲大外甥。融禄眼看既然是自己的亲大外甥,也是自己妹妹的提议,就当是还了赵家当年收容自己的一个人情,反正赵竹甫也为自己当年在自己落难之时讥讽自己的事情上感到万分后悔,这么细细一思考融禄犹是作罢,而赵竹甫呢看着这赵家只要还是姓赵,又是自己的亲骨肉大儿子坐家主这个位置,自然更是当下点头肯定。这爷俩再加斟酌一下认为可行,便当即双双隐退将权利糅合一起扔到了赵朔漠的身上。
自此赵家就只剩下了一股势力,一股由赵、融两家心照不宣组合杂糅而成的势力。
转眼间又是十年已过,这股势力在赵朔漠手中磨合了十年倒也将近浑然一体,奈何就是这第十年不安分的因素渐渐生起。
其中第一件事便是赵竹甫的幺儿陆一鸣在关内混得风生水起,竟然成了纵横南北的第一镖主,那般家业更是让赵家人也眼红,赵家族内当即就是否将陆一鸣笼络回赵家一事召开了族会,这场族会结论毫无疑问的是笼络,一定要笼络!
笼络陆一鸣虽是赵家迈出的一小步,但对此时并未在关内有势力的赵家来说算得上是往前迈了一大步,而拍板敲定此事的人正是赵朔漠。至于他为何会决心做此事呢,并不是因为其忽然顿生怜悯之心开始体谅这个弟弟,相反他第一意识里想到的是要在这个幺弟手中将云威镖局那份家业给撬过来,也就是说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