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问:“什么危险?你得先把这个说清楚我才能决定。”
韩个个犹豫了半天才说:“孙源这样安排,有可能是让阳阳替你去死。”
我吃惊的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出门就要找孙源去,却被韩个个一把拉住说:“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这特么还有什么好说的,让一个孩子替我去死,这是人干的事吗?再怎么说我也比他多活十几年,该看的也都看了,该吃的也都吃了,一生经历也算酸爽,就算真的去死,也是我去,怎么能让别人替,虽然我也很怕死,但是如果真的必须面对,我也不需要别人替,不符合我装逼的性格。
韩个个却死活拉住我说:“向一明,咱们这个婚本身就违常规,一定会有人要死,而且是你身边最亲的人,你算算,我,算一个,你父母两个,再有就是向一阳。”
我问她:“为什么让他们去死,我自己去不成吗?再退一万步说,我们反正现在证已经领了,也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何必一定婚礼,还要搭一个人的命?”
韩个个抬头看着我,过了很久才说:“没有婚礼,我与你永远不能算夫妻,咱们两个也永远不能同床,一旦同床,杀身之祸随之而来。”
卧槽,这都特么什么玩意儿,难怪八百年前我就是和尚,是不是跟小瑶之间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哦,我特么就是一个千年老光棍,不能娶妻生子,不能享受与别人同等的快乐,想想都特么心塞的想死,还要别人替,我干脆自己去死得了。
与韩个个又坐了一会儿,她轻声说:“你先别慌,让我想想办法,事情还没到死结的时候。”
这一想就是一夜,直到天色微亮时,她才起身说,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你不用管了,一切由我来安排。
我拉住她说:“你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办法,我越想越觉得这事玄乎,必须得弄清楚再说,不能因为我们自己的婚姻去毁了别人的生命,这个我真做不到。”
韩个个微笑着点点头说:“我知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不过一明,你也要相信我,绝对已经想到办法不伤及无辜,只是这个计划还不能提前跟你说,有些东西一说出来就会失去准确性。”
我无言以对,他们都有一些我无法反驳的理由。
听到外面我妈已经起来,正在忙着做早饭,韩个个跟她打过招呼后就进了向一阳的房间。
十几分钟以后她就出来了,面带笑容,向我点点头说:“阳阳已经同意了,我得先回去,你们也在家里准备准备吧。”
送她出去,一路上她脸上都带着笑,让我猜不出事情到底会发展到什么地步,甚至连孙源安排向一阳这一步也不是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是下午的婚礼,但是一大早亲戚们就来到了家里,随份子钱也是我们这里的风俗,我爸妈忙着招待。
向一阳吃过早饭后,没什么事,跟我说了一声就去找孙源玩了,看着他跑出大门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如果我们是亲兄弟该有多好,那么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会再担心父母,毕竟还有一个孩子撑着他们心里的天空。
中午过后请的大客车就把亲戚邻居拉到县城早已经订好的酒店里,因为从来没有人是晚上结婚,所以人们没事的时候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但是我妈统一回复的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八字只有那个时候结婚才吉利,倒是堵上不少人的嘴。
婚车出门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到达韩个个家时已经五点了,这点路如果认真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但是我们在全是磨时间,所以车子绕着大路硬是转了一个小时才到了韩个个小区的门口。
这个时候外面已经鞭炮声连天。
是啊,今天是小年了,每户人家都开始祭灶,为灶神上香,为自己的祖宗,还有各路的神仙上香,反而是我们婚礼的炮响声完全被淹没,一点也听不出来。
楼道的门口贴着大红的喜字,我们按正常的程序去韩个个家的门口,开始迎娶。
牵着她手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爸妈眼圈都红了,依依不舍地送我们到电梯,才转回身跟着送亲的人走另一部电梯下车。
坐进婚车里,韩个个拉着我的手说:“一明,你看今天外面多热闹。”
冬天的夜黑的很早,五点多天基本已经看不到亮光了,黑黑的夜空被烟花点缀缀着,开出一朵朵美丽的花。
我笑着说:“这样好了,全国人民都在参加咱们的婚礼,每家都在为我们放喜炮。”
韩个个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