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寂寥的秦府之内,安心养伤的谢云,正舒舒服服的半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着杂书。
想着换个更舒服的姿势,才动了下身子,伤痛便让他忍不住扯起了嘴角。
“哎呀,这伤势……肉体凡胎还真是难受。”
已经过了三天了,这伤却只有轻微的好转,相比之下,秦霄月小腹上的伤已经完全愈合,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这让他不禁怀疑,那个冷艳老婆是不是也有什么特殊体质。
正想着,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外慢慢响起,这让他忍不住眼皮一跳,浑身都开始发软。
家有娇妻,枸杞难医。
很快,秦霄月便端着两大碗黑乎乎的药汁走了进来,谢云知道,一碗是补药,另一碗也是补药。
“我的姑奶奶,你就放过我吧,我还是伤员,真的经不起你折腾!”
“哼,还不是你不行!”
满面桃红的秦霄月秀眉一挑,故作嗔怒的将药碗往桌上一放:“每次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就这样我什么时候能怀上宝宝,你叫我怎么说你好!”
“半个时辰啊,你还想怎么样!”
谢云这时候是欲哭无泪,第一次圆房后,秦霄月的表现还算正常,可是第二天,她竟然突破到了气武五品,从那时她便像上了瘾一样,总是缠着谢云要继续。
听到丈夫的哀嚎,秦霄月不屑的撇了撇嘴:“我以前被常清河调戏时,他总说要弄我一个晚上,你不会连那个废物都不如吧。”
“他吹牛逼的,我觉得你对男人有什么误解……等等,我这就去刨了他的坟!”
“好啦好啦!”秦霄月赶紧拉住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那家伙也就图个嘴巴快活,我杀他的时候,他的嘴可不像以前那么硬。”
说完之后,秦霄月端起一只药碗,轻轻的吹了吹,然后递到了谢云面前:“不跟你开玩笑了,我看你这几天精神不错,所以想趁着聂绍鸿没来继续找麻烦,赶紧溜。”
听到媳妇的话,谢云眼睛一亮,赶紧问道:“你都收拾好了?”
“嗯!”
重重的点了点头,秦霄月凑过来悄声说道:“这次,爷爷会和我们一起走,再不用担心云横山脉里的那些危险了。”
“秦老爷子吗?”
这时谢云不由得摇头一叹,昨天他见过那老爷子一面,可说苍老了许多,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想想也是,开开心心的回家,结果立马就听到了儿子身亡的消息,还没来得及举办丧事,当天晚上秦家就遭了难,全族上下几乎剩不下几个人,这叫他如何能承受这样的心理打击。
扼腕叹息了一阵,谢云关切的问道:“老爷子的伤势怎么样,他应该也受了重伤吧。”
“不打紧的,只是些皮外伤,加上耗力过度罢了,唉,幸好我杀常清河够快,很快赶了回来,让我爹能够实行计划,不然爷爷真有可能被假戏真做杀掉了。”
秦府遭袭的那个夜晚,秦战正在常家大闹特闹,可谁曾想常家的高层竟突然出手攻击他。
对于那些低阶的灵武境,秦战自然不放在眼里,可是当一名陌生的灵武强者加入战斗后,他的处境顿时险象环生。
那个人,自然就是聂绍鸿的手下。
面对围攻,秦战可谓节节败退,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之时,聂绍鸿的那名灵武护卫突然倒戈,闪电般斩杀了常家的两名高手,让形势瞬间逆转。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秦战清楚了这一局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赶回秦府,看到的只有遍地的尸骸,以及几名儿媳对秦正阳的控诉。
那一刻,秦战只感觉天都塌了,但他却对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他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切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很想就这样一死了之,但是他没有,因为他还有罪愆没有偿还,他必须用最后的余力,护住孙女和孙女婿仅剩的三年。
至于儿子秦正阳,他已经没办法再管了。
顺着蛛丝马迹,谢云算是明白了秦战的想法,他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秦正阳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只是为了给女儿找一个好归宿,其实有更好的办法。
“明明是一家之主,却似乎很恨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