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阿玲好是假,我看是专冲这个事来的。”</p>
“就当是吧,可也不定是针对您,不定是针对柯文?”梓涓神情呆滞。因为柯文是她的亲人,并且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她悲戚垂下了头。“挂个电话告诉吴峰吧,我看除此别无他法。”</p>
“别,现在还不能够。”丁炯忧心忡忡地,“到阿玲得回瓶再。”</p>
“这还有什么值得忧虑呢?”</p>
“我……担忧瓶不见,那时怎么交代?”他忍了又忍,不敢把心中另一层担忧出来。</p>
“我也去医院看看。”</p>
“不,这样会惊动更多的人,反而不好。”</p>
芸远远朝他们走来,夫妻二人忙把悲痛忍了。芸是来请他俩去吃早餐的。丁炯不想吃,梓涓和芸都不吃东西不好,他才和她们去了。他只喝了半杯牛nǎi,吃了半块松酥饼便放下筷子。回到寝室,丁炯照旧上床。梓涓把被子叠了,垫在他身后,让他斜靠在上面。丁炯坐卧不安,唉声叹气。梓涓问道:“阿玲去了多久了?”</p>
丁炯看表:“六就去,也该回来了。”</p>
“七半医师才上班,”梓涓安慰,“不定还得到学院实验室去,哪有这么快?”</p>
“你来这里,柯文懂呢?”丈夫问。</p>
“他没开门,好像还在睡,我只留了张字条告诉他。”梓涓走去把窗帘放下,遮住了投shè进来的光线。“亭之,我真放心不下,我还是去一趟好。”</p>
“不必了,不必了。”丁炯极不耐烦,“题大做,你还嫌别人不够注意这件事?”</p>
“依您所言,亭之,柯文是受了他们催逼才来找您?”她心翼翼地问。</p>
“这是他自己的,还能假呀!”</p>
“这件事怎么办,亭之您?”</p>
丁炯痛苦地闭上眼睛。</p>
“还是告诉吴峰吧,他会想办法的。”她望丈夫。</p>
“你,真烦死人!”丁炯低低吼道。</p>
梓涓一改以往的脾xìng,果断地:“亭之,事已如此,也这样,不也这样,干脆了吧!吴峰会想出好办法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