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八道！你造谣！”她用手指郑少岗。</p>
郑少岗软功用尽，把化验单在她面前一扬。她一手夺过，打开看，怔住了。她故伎重演，又把化验单撕成碎片，扔在地上，冷笑两声，对他吼道：“就是这样，你想怎么的？”</p>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p>
“我不想让生养破坏我的体型！”</p>
“结婚生养，天经地义！”</p>
“在国外，结婚不生养的多呢。”白睿忽然息怒，坐在沙发里，双手扳过他的肩膀，“看你，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p>
郑少岗虽然没有被缴械，声调却也缓和了下来。“这不是事，睿。我怕你是心头有事，才这么呢。要不三年了，会一直瞒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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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心中有什么瞒你？”</p>
“我要知道，也不会当三年傻瓜了。”</p>
白睿面孔灰白，连手都打颤。她站起，一手撩开裙摆，现出裤，一手指着那里。“郑少岗！背着你我已经和别的男人睡啦，怎么样？”</p>
郑少岗见她不知廉耻，怒不可遏地搧了她一巴掌，而后愤然转身跑出房间。茫茫夜空，月sè依稀，星辰无光。</p>
草坪上，朦胧一片。风无影，树有声，使夜更添凄凉。远处的楼宇，惨惨淡淡地亮着灯。这一切都使他顿生压抑之感。他望空流泪，他开始懊悔刚才的举止，慢悠悠走回房间。</p>
灯还亮，白睿却不见了。枕头边，扔有一张纸条：</p>
“少岗，我走了。我不配做你的妻子，把我从你的生活中抹去吧。我也悔极当初，可现在觉悟犹未为晚。我们好好散，各奔前程。</p>
再见。</p>
白睿即夜”</p>
郑少岗一阵眩晕，倒在床上。</p>
第二天一早他向钱正清请了假，匆匆往新华医院。岂料白睿根本就不到医院来，留给她值班用的房间也没见她的影子。他只好转到外二科，找到曾宪洁和张，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讲了。</p>
曾宪洁和张分别打电话到本院的几个门诊部去询问，都不见。曾宪洁未免奇怪，想了想，新华医院还有个微生物试验场在市东郊一个荒坡上，门边有一块木牌，写着“新华外科医院微生物试验场”十二个黑字。</p>
旁边还有一块画着个骷髅的木牌，上写“危险勿近”四个字。</p>
郑少岗毛发齐竖，战战兢兢走近铁栅门向里张望：青青的草地间有一条幽幽路笔直向前，树丛中可见一些房角。墙很白，静悄悄的，给人一种荒凉和恐怖之感。</p>
他壮壮胆，推了推锈蚀斑剥的门，冷不妨“嗷”的一声，窜出一条老大的狼狗来，一口就咬住他一边裤脚！他本能地一缩脚，用力把铁门一拉，把狗隔在里面。</p>
狼狗“汪汪汪”狂吠不止，很快就见有个高大的男人朝铁门走来，隔着铁门打量郑少岗：“你有什么事？”</p>
“请问，白睿医师在里面吗？”</p>
那人朝郑少岗挥挥手，不耐烦地：“走走走！我们这里是细菌试验场，没什么‘白锐黑锐’医生。”</p>
罢，“当咣”锁了铁门，走两步，回头对郑少岗，“狗牙齿有毒，再来咬死你！”着，扬长而去。郑少岗呆了一阵，悻悻地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