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务呢,还是请求法律辩护?”她的目光停留在将军胸前的“泰保”高级胸徽。</p>
“姐,我受任梓涓女士之托,有重要口信带给他。任律师不在,也应让茚珍珠女士知道,或者是恩·斯·蓓蓓姐也可。”</p>
“你认识蓓蓓姐?”</p>
将军摇头:“我受朋友这托,头一回到此,人生地不熟。只是事关紧要,须面见任律师或他家人。”</p>
女郎仍jǐng惕地打量他:“先生是……”</p>
“我刚从那边来。”将军神秘地。</p>
“先生……以何为凭呢?”</p>
“我带来一封重要的书信,”将军取出一封信对她一晃。女郎略微启口,有些惊讶。</p>
这时,将军蓦地见有个可疑的人在朝自己望,当将军目光朝他扫去时,那人往圣保罗教堂门前一晃就不见了。</p>
女郎思忖片刻,终于开门请将军入内。</p>
经过一条窄窄而稍长的弄堂,到了一间不算宽绰,但陈设考究的客厅。所有的摆设虽不很奢侈豪华,却也几乎件件高档。</p>
女郎请将军坐,遂端出茶水雪茄和糖果。趁将军火吸烟的功夫,她进里面去了。</p>
不一会,出来一位中年贵妇人。穿的全是英国上流社会盛行的款式,那女郎跟在她身后。将军见她来到,微微欠身,有礼貌地招呼道:</p>
“对不起,打扰您了,太太。”</p>
“不必客气,”她坐在跟将军对面的沙发上。显得庄重,沉练。女郎立在她一边。“请问先生光临,有何赐教?”</p>
将军自我介绍,而后问她:“想必太太就是府上的茚珍珠女士了?”</p>
“Yes.”</p>
“那么,这位该是恩·斯·蓓蓓姐了?”将军望女郎一眼又问。</p>
“Yes.”母女二人同声应道。</p>
将军喜形于sè:“总算找到你们了,请问世昌先生在家不在呢?”</p>
“先生找柯文有何公干?”太太和霭地笑问。</p>
“我只想知道世昌先生在还是不在。”</p>
“他在家,”</p>
“嗬?”将军并不掩饰自己的诧异。</p>
“发生了什么事,先生?”太太流露不安的神sè,紧盯将军的眼睛。</p>
“世昌先生近年有否离开府上远足呢?”</p>
茚珍珠猜测似是发生了什么跟任柯文有关的事了,她未免有紧张:“自去年夏天从菲律宾旅游回来,便一直在公司供职,偶而兼些诉讼事务,不曾离过家——发生了什么事,先生?”</p>
“他跟苏联人有交往没有?”将军只顾问。</p>
“没有。”茚珍珠。</p>
“太太,你们在大陆有没有亲戚呢?”</p>
“有,只任梓涓姐姐一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