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别墅，本市最有名的沃尔殊教堂。”</p>
“沃尔殊教堂？”</p>
“里面是一座雅致的别墅。如今是他的大太太和大姐居住。”唐·摩登，“另两位姨太自有金屋幽居。”</p>
“不瞒你，老弟，我想巴结总经理。”</p>
“处座……”</p>
“外国人不可靠。哈利·克卢斯曼董事长还信我不过。”将军故作淡淡一笑，“还是中国人找中国人，稳当。”</p>
唐·摩登两眼睁得又圆又大，这种话就连副总经理和董事们都不敢的。他也看出，哈利对这位“处座”，既有戒备，更有所求。总之，在他心目中“处座”是个非凡人物，仅从这个案件，足以显示“处座”有通天本事。</p>
将军见他发愣，又平静地笑了笑：“不瞒老弟你，我很喜欢女人。听总经理的千金很漂亮，是否真有其事？”</p>
“哈哈！您是‘一支花’吗，那当然肯定是这样！”唐·摩登伸出拇指头，“港九一支花，天下呱呱。”</p>
“你，怎么个呱呱？”</p>
“绝sè妙龄，倾国倾城。还用么？”</p>
“这么你看见过她喽？”</p>
“……这倒还不曾，但我有她的相片。”他yín猥地笑道，“李·汤普森还活着的时候，时常对着那照片，嗯，这个……嗯，那个……”</p>
“做什么呢？”</p>
“嘿嘿，猴子空捞月。没什么，熬熬气呗！”</p>
将军笑笑：“这妞真有那么美？……平素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p>
“她恨什么我可不懂，可她平生喜欢两件事却是人所共知呢。”唐·摩登，“她第一喜欢静夜畅游。那个沃尔殊教堂前面的一大片海滩都是她买下来的！她第二爱好是弹钢琴。她有一架世界上价钱最贵的大钢琴。就因为这个沃尔殊海滨才成了公子哥们涉足之地呢。“</p>
“好，我要揭开沃尔殊教堂的秘密！“将军把腿一拍，语含双关地。</p>
唐·摩登离去以后，将军上床，独自神思。而后下床，径往唐·摩登的住处。他住在高级住宅大楼对面一幢普通楼房里。</p>
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开了。将军不事声张地走进去，只见他正津津乐道地看电视。将军站在他身后他亦未发觉，原来他正在收看——确切些，是没有响声的现场电视直播。</p>
屏幕里，有一对裸男裸女在席梦思上**，那些个下流猥琐的动作真不堪入目。仔细一看，女的竟是于莉平！将军惊讶，用手触了他一下。唐·摩登吓一跳，回头见是将军，讪笑地站起来。</p>
“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录像片？”将军问他。</p>
“不是录像，是……现场直播。”他有不好意思，解释道，“是电波现场环境传真，是我送给她的那套衣服里，缀上一粒‘微型电子跟踪摄像传真’纽扣。您看，那衣服还挂在房间……”</p>
将军忍不住笑出声来。唐·摩登也自得地笑了，顾不上理睬将军，依然津津有味地欣赏那镜头。</p>
将军走近他的电视机，不过是一台普通彩sè电视机。他告诉将军，这种微型电子追踪装置是新产品，灵敏度很高，随便什么牌号的电视机，黑白的彩sè的均可，外加这么一个室内放大天线，略微调整一下频道和电子线路，就能收看。</p>
将军问他，此种微型窃像器在什么地方弄到，他哈利·克卢斯曼有，是美国发明的新产品。据情报透露，rì本、苏联、西德等国家已经都能制造，并且越做越高级，体积越来越，功率却越来越大呢。</p>
将军笑笑地在他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表示亲昵。</p>
下午，在二唐的陪同下将军出了一趟街。他买了一块金表，一把相当昂贵的西洋提琴，还买了一部可兰经。晚饭在一家饭店吃，酒到半酣，将军笑问二唐：“一支花姐和樊茜娜姐，谁美？”</p>
“还用，人家‘一支花’是天经地义的淑女！”</p>
将军举杯：“二位老弟，听了你们之言，我的心已飞往沃尔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