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三轮车上下来的那人。”</p>
“眉心有颗痣，左额角有一道疤，没中指，是吗？！”</p>
卫萍头。吴峰放眼远街，哪还有刚才那的士的影子？他不由用力一跺脚，顾不及和卫萍讲话，就回头找那三轮车。见他还在，即迈流星步奔去。</p>
走近问道：“还记得刚才您车上的乘客吗，师傅？”</p>
“哪个？”车夫惘然，停下车望吴峰。</p>
“您把他拉着从狮子巷出来，在这里搭的士走的那个乘客。”卫萍碎步来到，补充答道。</p>
“一个男人，拿一条拐棍，戴一礼帽。”</p>
“他的脸貌，师傅，他的长相！”</p>
“……瘦高，大马脸……好像这里有颗痣。”</p>
“他付钱时候……”卫萍有意提醒他。</p>
“唔，对，姑娘眼睛利——他左手中指断了两节。”车夫慢慢回忆，“这里有块疤。贼眉贼眼，恶死轮登！在朝阳路口上车，要我拉他过狮子巷，兜一圈。人不找，屁不放。”</p>
“话呢，哪里口音？”</p>
“讲普通话，听不出。”他一个劲摇头。</p>
此时吴峰才悟到许金山们讲的他话时为什么老把左手插进衣袋里。</p>
想了想，遂跟车夫索要那人给的那张纸币。车夫jīng明，看出了些眉目，立刻把钱掏出，了，抽出一张两元的蓝版新币给吴峰。</p>
吴峰将它心地包在一张手帕内。卫萍掏出钱包，付两块钱给车夫。</p>
一路上，吴峰努力把这个事跟许金山们反映的那个事联系来想，脑海里立刻又让“木马”所占据。“告诉我，‘碰巧’怎么解释？”他望她。</p>
“……在一个人漫漫的一生中，曾有过许多碰巧的机会，但都不过是大量随机事件所产生的偶然xìng而已。”她沉思地答，“可是，有一种在哲学上称为偶然中的必然，它是对立的统一，正是在此种特定环境中发生的‘碰巧’，它的平均或然率就比生活中发生的碰巧要高。因为它受事物内部所隐蔽着的某种特定的条件支配——我的不一定对。”</p>
吴峰把目光从街上的人流车辆上收拢回来，思考着她的话。</p>
“黎教授的心情十分不好。”</p>
“他阅图的事解决了吗？”</p>
卫萍摇头。吴峰想了想，叫她在不惊动黎教授的情况下，把周总理写给他的那封信要来。卫萍先是一愣，停下步，也望了吴峰一会，才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