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迫使动眼神经支持眼球固定向上“望”而导致神经疲劳，从而产生定向xìng的温和刺激，使脑细胞进入内抑制的扩散状态的催眠疗法果然奏效，不一会他便呼噜入梦。</p>
第二天上班时，廖教授进来，对张子台笑：“玛卡认生，昨晚它叫开我的门回来了。”</p>
张子台叹一声：“一切生灵中，狗最认主。据唐·璜周游世界多年后归来，家乡父老都记不得他了，唯有一条他过去养的老狗认得。”</p>
不一会，樊有山走进来，不yīn不阳地：“教授，昨晚有人找您。见到啦？”</p>
“谁？”廖教授没有抬头。</p>
樊有山大咧咧一坐，：“有个叫刘老二的让我转告您，市检疫所的人找过他了解过黑狗的情况。狗没有注shè预防针，叫您留心些，以免惹麻烦。”</p>
廖教授仍然头也不抬地笑笑：“这位仁兄，题大作。一条狗嘛，有什么呢？”</p>
“这年头，心为本，廖兄。”</p>
张子台过来跟樊有山借火，问廖文光：“是不是玛卡？我带它去打针吧。”</p>
廖文光搁下笔，也要了支烟抽。张子台在心中默默地猜他准定“是，就是玛卡”的。</p>
岂料怆喷出一口烟后，：“不，不是玛卡。我还有另外一条狗崽。比玛卡一，也是银蹄四眼。街上买的，现在微生物试验场养着。”罢，又埋头整理医嘱。</p>
张子台一口接一口吞着烟，借以掩盖心头的震动。</p>
廖文光心地坦白，不遮不掩，把张子台原本的防线一下全冲塌了。</p>
在这之前所有的调查都随着廖文光坦率的承认而失却了全部意义。这明对他的怀疑毫无根据，所有一切都证实他是个正直的学者。</p>
与此同时，张子台的眼前却晃动着樊有山一副yīn阳交替令人捉摸不定的怪脸，尤其他那对骨碌碌的眼睛。</p>
下班以后，他想自己先跑一趟微生物试验场，看是否真如廖文光所的那样。</p>
到了微生物试验场，张子台果真见到了廖教授的那只“银蹄四眼”。工作人员，因为他们需要这么一只狗，廖副主任才设法弄来的。</p>
这项研究一旦成功，其前景不亚于磺胺药问世，得诺贝尔医学或生物学奖亦绰绰有余哩！狗崽活蹦乱跳，身体健康，身上毫无损伤。张子台以法医的目光审视着狗，确认它身上决无问题。</p>
于是他兴冲冲从试验场回来，责任心驱使他马上给吴峰去电话，建议撤销对廖文光教授的怀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