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度吼道:“一定要抓住他,必须要抓住他,否则我就把你们军法从事!”
苏定方和欧阳利他们一起撇嘴,就算要把我们军法从事了,也轮不到你个老小子吧!
却听唐玄婪高诵佛号,念了声阿弥陀佛之后,道:“佛祖保佑,愿曲施主逃出陷空山,不被擒获,而王将军又能收回成命,不处罚将士,善哉善哉!”
众人一起看向了他,惠正问道:“玄其大师,那个曲智茂是强盗啊。还把你吊到了大洞的上面,你怎么反而想让他逃走?”
唐玄禁却道:“弃恶从善,回头是岸!”双掌合什,念起一嘉经文来。除了惠正和有难外,别人都听不懂。不知他念的是什么经。
王平安皱了皱眉头,道:“玄典大师,如果那曲智茂当真逃了,却不肯弃恶从善,反而还要继续害人。那被鲁的百姓,岂不是因为你的祈祷,而倒了大霉?”
他这话一说出口,网认识唐玄樊的人,都点起了头。对啊,王侯爷这话说得太对了,如果那曲智茂接着害人,劫掠老百姓,那这罪过岂不是由于你的祈祷而生的,你不成了帮凶了吗?而早就认识了唐玄禁的人,却一起摇头。房玄龄心中叹气:“王平安啊,你跟这位大和尚玩辩论,有你的苦头吃了!”
王文度则想:“很好,王平安你很有种,我佩服你!”
唐玄禁看向王平安,道:“这位是?”
惠正连忙给做介绍,道:“这个是我师叔,白马寺的俗家弟子,法号念忧。”顿了顿,又道:小僧惠正,在长安灵感寺修行。”
唐玄禁大喜,道:“你是白马寺的俗家弟子?听你说话,似乎对佛法了解不深。正好,让贫僧来给你讲解一下。你刚才问的是曲智茂如果不弃恶从善,再害百姓,算不算罪过,是这样的吧?”
王平安道:“不错,正是。”
房玄龄一听,就知道要坏事小他可不想再听唐玄类的典故了忙道:“老夫身体不适,这里阴风又大,还是早早出山吧!”
而王文度也道:“身子不舒服。快给我找身干爽的衣服来,我耍更衣。不在这里待着了!”
他二人一起站了起来,谁也不理。同时向洞外走去。
王平安忙道:“来人啊,给二个大人披上衣服,可莫要生病。”他没功夫和唐玄奖磨叽,也要跟着房玄龄一起出去。
还没等他出去,就被唐玄箕拉住了袖子。唐玄奖道:“念忧师弟。你可是大错特错了。你只想着曲智茂是恶人,去害好人,但有没有想过曲智茂的前世是好人。还是恶人呢?而那些这世的好人,前世又是好人,还是恶人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些?”
王平安皱眉道:“我想这些干嘛?”
唐玄婪道:“当然要想啊,如果你不想这些,如何能知道他们这世的果,何曾不是前世的因呢?如果曲智茂前世是个好人,而被别的恶人伤害,这世他却做了恶人,而前世的那些恶人,却做了好人,前世之因,结出今世之果,,嗯,这种说法,你可能听不太明白,让师兄我来给你讲个典故!”
房玄龄和王文度脚步加快,心中都想:“因果报应这种事,未免太过玄妙,就算王平安再怎么悟性高。估计也得等这大和尚讲上十几二十个的典故后才能明白,嗯。也许不是明白,而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好假装明白。我们都已经明白这点了。所以赶紧走,别听了!”
王平安见二人走得奇快,连忙跟上,可唐玄类岂能放过他,竟然一直跟在后面,喋喋不休地讲着典故!才讲完了一个,第二个典故刚开了个头儿,王平安就害怕了,玄莫大师未免太能说了!
不过,他却是有办法的,回过头来。对唐玄类道:“玄婪师兄,你的典故很有道理,师弟我已然领悟了何为因果。”
唐玄禁听了这话,微微有些失望,哦了声,道:“这么快就领悟了”
王平安又冲惠正道:“师侄小你去帮玄奖大师找找行李,他从天堑回来。想必带了不少的经书宝卷,千里迢迢带回来的东西,想必十分珍贵,可不能丢了,你帮他找找。可能就在这陷空山里!”
惠正还没答话,唐玄禁却大急,他可算把典故放到了一边,想起了他的经书。唐玄奖再也没有了高僧风范,叫道:“哎呀,我的经书,我的经书啊!”
惠正也急了,道:“玄莫大师。你的经书可是被曲智茂抢了来,放在哪里了?可千万不要当成柴火给烧了呀!”
唐玄婪叫道:“快快,快找找
王平安见状,忽地笑了,道:“玄类师兄,你现在心绪不宁,焦躁万分,不能平心静气,这于修行不利,大大的不利啊!不如师弟给你讲个典故,让你静下心来,你看如何?”
给别人讲典故行,可别人给他讲典故,唐玄类就不想听了。他叫道:“典故改日再讲不迟,先找经书,先找经书!”
一边喊,他一边满山洞的乱跑起来。去找他从天堑带回来的经书。惠正和有难同样急得满头大汗。再顾不得别的,跟着他疯跑起来。
王平安哈哈一笑,心情愉快,命令苏定方处理善后事宜,他则跟着房玄龄出了陷空山。一行人不打算在宝石湖这里过夜,要立帐篷也的在山区的外面立,直接便要出隘口。
可一到了隘口这里,却把尤修洁给吓了一跳,他万没想到房玄龄和王文度会被安全的救出,以为就算找的到两人,也只能是找到两人的尸体。不想他俩竟然活着出来了!
尤修洁暗叫糟糕,他的奏章已给送出去好半天了,而且送信的心腹不但要急赶,还要化妆,以免被后面的人追上,如此一来,奏章岂不是要被送进长安里去!
这下子,可闯了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