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急,监视前朝余孽的任务。正是由他来执行的,甘一独老大怀念故主”他故主的后代,他故主有后代吗?反正就是杜老大如有造反之举,那他可是要负上很大责任的。
里正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心中叫苦,完了完了,这回要出大事!杜老大买那么贵的药干嘛?那肯定是毒药啊,他想去刺史府投毒,谋害新任的刺史大人!
里正又想:“就凭杜老大那德行,还能毒害刺史大人?可他穷的都到那种地步了,竟还有钱买药,那说明有人资助他啊!谁能资助他?肯定是外来的大余孽啊!看来我们庆州要有大事生了。不行,我得赶紧去报告,通知刺夹大人一声,说不定能立上一功!”
连跑带颠地,里正从后面向杜老大追去,可他刚刚拐上了刺史府门前的大街,就看到杜老大已经到了门前,正在和守门的差役说话!
里正又心想:“难不成刺史府的差役里竟然有内鬼,要和杜老大配合着,谋害刺史大人?哎呀,要是我能帮刺史大人抓出内鬼,那可是大功一件,刺史大人定会好好地赏我的!”
里正躲在街口,看向杜老大,等着看他到底要和哪个内鬼联系。
杜老大来到刺史府的门口,犹豫了一下,他从来没和有品阶的官员说过话,这还是头一回来官府,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站在门口的台阶下,心里有些害怕。不知该不该上去问。
守门的差役看到了他,一个差役和颜悦色地问道:“老乡,你来这里做什么,有事儿吗?”
差役们都不傻,他们已经知道新任刺史大人极不好伺候,昨天升堂点名时,把州里的官员们一通臭,连车长史那样的大人物都被得满头青包,所以说现在的刺史府是非常时期。指不定刺史大人的三把火烧到谁身上呢!
差役们谁敢在这时候找事儿?那不成傻子了么,刺史府能用傻子看大门么?为了表示出自己是爱民如子的好差役,当然要好声好气,忍气吞声,陪着小心地为百姓服务了。免得百姓告他们一状,让刺史大人把他们当鸡给杀了,骇一骇猴子或土狗啥的!
杜老大见这差役态度好,他心里有点纳闷儿,庆州的官吏向来比秃尾巴狗还横,怎么今天这么客气,不但不赶我走,还问我有啥事儿?
他赶紧上前,陪着笑脸问道:“敢问这位官爷,请问刺史府里有没有一位姓秋的公子啊?”
差役一哆嗦,道:“姓秋?你找姓秋的公子做什么?”一边问着,他回头看向上面的差役头儿。
差役头儿听着他们说话了,心里一惊,怎么回事,他找秋太爷干什么?
刺史府里姓秋的只有一位,那就是秋仁杰县太爷了。本来合水县有专门的县衙门,但秋仁杰刚到,虽接了印,但还没有去坐衙,仍和王平安住在一起,不但他如此,就连邱亭轩耶太爷,也没有去马岭县坐衙,此时都在刺史府里呢!
差役头儿忙下了台阶,很是谨慎地问道:“我说老乡,你找姓秋的公子有事儿?”
他看向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乡下人,见他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药包。心里挺奇怪的,这是给秋太爷送礼来的?送啥不好,怎么送药啊!
杜老大一听就明白了,刺史府里果然有姓秋的公子,看来昨晚那三位公子没有唬弄他,人家真的是和刺史大人很熟的,要不然这差役能这么小心翼翼地问嘛!
他道:“回官爷的话,秋公子昨晚在小人家里过的夜,让小人今天来找他,说要给小人介绍份活计,所以小人这才来的。”
差役头儿哦了声,心想:“今天早上刺史大人和两位太爷才回来,想必是在外面过的夜,有可能就是在这人的家里,这人伺候得三位大人舒服了,所以才要给他个活干干。这人运气不错啊,竟然抱上了三位大人的粗腿。”
他笑道:“原来如此。那好,你在这里等等,我这就进去通报。”说着话,他亲自进了府门,去向秋仁杰禀报。
差役们听了杜老大的话,也都感觉这人的运气不错,他们自然对杜老大挺客气的,便想请他进门房等候,没准这人以后能用得上呢,干嘛不落个人情,又不花费他们什么。
远处街口,里正看得清清楚楚,他听不到府门口的对话,可情景却是看到的。他心想:“看着没,果然有内鬼,这就放杜老大进去了。看来前朝余孽不少啊,想趁着新老刺史交接,庆州城官场不稳之际,要干一场大事,浑水摸鱼,扯旗造反!”
这里正相当地敏感,而且立功心切,为了保护刺史大人,更为了自己能够得到升赏,他一定要挺身而出,和一切敢对官老爷们不利的恶势力,进行坚决的斗争!
里正嗖地窜出了街口,向刺史府门口跑去,叫道:“差爷,差爷,万不可放这人进去,这人是刺客!”
他这么一叫不要紧,把差役们吓得差点尿裤子,新刺史才刚上任,就有刺客登门,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刷刷刷,长刀出鞘之声响成一片,差役们全把刀亮出来了,大刀一起指向杜老大,齐声怒喝,让杜老大立即束手就擒!
杜老大被吓得傻了,他向街上看去,就见负责监视自己的里正,正拼命向自己这里跑来,一脸的杀气腾腾,颇有活着将自己吃掉的意思!
他很是不知所措,被差役们的大刀吓住,半点不敢反抗,也不敢辩解,他知道自己这种身份,辩解也没用,别人根本不会听他的。
杜老大跪倒在地,全身抖,等着差役们的落。差役们见他如此的老实,心里都挺纳闷儿的,这种人也能当刺客?两名差役上前,将杜老大绑了起来。
里正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叫道:“差爷小人是河头村的里正,奉了县令大人的命令,负责看管这人。这人是寰贼余孽,一心想要造反小人见他今天进城,没有向小人报备,便知他要行刺刺史大人。这才跟来的!”
差役们一起愣住,一个差役问道:“窦贼,那是谁?府要没有通辑寰姓大盗的公告啊!”实建德的事情太久远了,快三十年前的事情”二能记得啊。泣此差役连讨二十岁的都没几个,别讯州所,冻知道他们都不知道!
就算是每任刺史依旧照着第一任刺史的文书办事,可也没有哪个刺史会亲自下令的,而县令顶多是不撤回命令罢了,谁有闲心去管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也就这个里正级负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