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平安看着他的样子”公想!“有点高兴。却依旧摇头。…说明病情没有太大的起色啊!我给他开的药可是挺贵的呢,怕他负担起来,是很困难的,不会停药不吃了吧?”
他问道:“只是病情有所缓和吗,没有太大的起色?你不会因为钱不够用,所以给杜大嫂停药了吧?”
杜老大忙道:“没有,当然没有停药。这些日子大人您给了不少的工钱小人一直在给贱内服药呢。只是她仍旧下不了床,仍旧仍旧”
王平安皱眉道:“仍旧如何,不要吞吞吐吐的。”
杜老大只好道:“还是潮热盗汗,和以前一个样子。”
王平安唯了一声,又问道:“那喘息和咳血呢,有没有好转?”
杜老大还是摇头,道:“没见有什么好转,但也没有加重,这点到是挺让小人欣慰的,只要病情不加重,慢慢将养,总会好的。”
王平安心想:“那可不一定。”他又问道:“别的呢,难不成一点好转迹象的都没有?你不要隐瞒什么,说得越具体,我才能给你开出对症的方子啊!”
杜老大脸皮微微一红,有些不太好意思,但他还是说了出来,道:“贱内别的没见好转,但月事却来了。这也算是好转的一种迹象吧?”
王平安这才松了口气,笑道:“你这人真是的,这话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还以为开错了方子,那方子很贵的,要是一直错着用,你可是承担不起的。你现在就把我当医生,不要当我是刺史,再说说,还有什么迹象?”
杜老大很用心地想了半晌,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道:“别的就再没看出来了。”
王平安哦了声,却道:“单只月事正常,便证明方子有些疗效,这证明杜大姓的身子开始慢慢恢复健康了,只是因为病拖的时间太久,所以一时还没有明显的起色。”
他站起身,叫仆人备马,对杜老大道:“走,我和你一起去你家,一来给杜大嫂看看病,二来你把要用到的本村木匠找来,我要看看他们,打造水车的事很重要,我要亲眼看到人才能放心。”
杜老大忙道:“好好,小人找的人包大人您满意,只是还要劳您亲去给贱内看病,小人心中实在过意不去。”王平安摆了摆手,道:“没给杜大嫂看好病,我的心里才过意不去呢!”
他们出了刺史府,叫来欧阳兄弟护卫,一行数人,骑马往河边村赶去待到了小村,王平安他们下马之后,却见杜老大坐在马背上,表情痛苦,竟然没法下来。
欧阳利奇道:“杜家兄弟,你这是怎么啦?”上前扶住杜老大,将他扶下马来。
杜老大脸色尴尬,道:“小时候骑过马,虽隔了快三十年了,小人以为还照旧能骑,却不想被络得屁股生疼!”
众人一听,无不失笑,欧阳利拍了拍他,道:“以后多骑几次,找回以前的感觉就好了!”
王平安也笑道:“是啊,熟了就好了。我一开始骑马时,也是屁股被格的要命!”
他们在村外说话,村里却跑出一大群的人,有好几十个,几乎一村子的人都跑出来了。村民早就知道王平安对他们做的事,心中感激,每次王平安巡视大小小良河,他们都要跟着走一段,似乎只要能看看王平安,就能让他们得到心理上的巨大满足一般。
王平安笑着冲他们拱手,杜老大则叫过几个人,都是村里的木匠,据他说个个都是好手。
他们的村子因为没有土地,光靠租种别人的,很难养活家所以差不多家家都会点手艺,用来维持生计,他们生存艰难,为了能够养活家所以单论手艺,确是要比同行强上不少,不过赚的钱却要少上许多,雇主们往往看不起他们。
杜老大道:“哥几个到我家去说话,有事儿和你们说。”他点了五个村民的名字。
王平安笑道:“看来会木匠活儿的还不少啊,我看以后你们村子干脆改名,叫鲁班村好了。”
杜老大大喜,认为这是刺史大人赐名,村民们也连声感谢,都说以后村子就叫鲁班村了。
去了杜老大的家,进屋之后。王平安看杜家嫂子仍旧躺在床上,虽然还很虚弱,但看脸色,到是比上次强上不少。
王平安坐在床边,笑着轻轻拍了拍杜家嫂子的手臂,让她躺好,不用起来见礼。他问道:“杜大姓,这些日子一直在服药?”
杜家嫂子已经知道眼前这少年就是庆州城里最大的官儿了,听她男人说的,而且这位大人还给她男人找了份好活,能拿不少钱的好活儿。
她心中感激小声道:“小妇人”大人好”心情激动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村民们围在门口,还有小孩趴在窗台上的,他们都道:“杜家娘子,快起来啊,吃了那么多的药,怎地还不见好!”
王平安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小心啊,她这病可是传染的,小心你们也得上这种病!”
出乎意料地,村民嘻嘻哈哈地谁也没怕,有的人道:“要得早就得了,杜老大一家,除了杜家娘子之外,谁也没得啊!”
别的村民也都嗯嗯的,都说没事。
王平安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们,拿起杜家嫂子的手腕,给她号脉。片刻,号完脉后,又做了其它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