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问道:“殿下,怎么办,咱们是不是应该回去,对吴王表示一下关心啊!”
李治很有些不情愿,皱眉道:“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又走了这么远的路,还没怎么玩呢,下次再出来,尚不知是什么时候!”
武媚娘从帐篷里出来了,她听到了外面的谈话,说道:“得回去的,不能再玩了。要是殿下不回去,那么李恪必会用这点做文章。他会很委屈的,说他在遇刺受伤之时,殿下你却在游山玩水,并不去看望他,任由他受伤痛折磨,那时皇上肯定会认为你不念及手足之情,不是一个好兄弟的!”
李治想了想,他实在不愿意因为李恪的事,而影响到他玩乐的兴致,道:“可就算孤回去了,看了一下他,他的伤就能好了?他不是大腿受了伤嘛,又不是致命之处,咱们晚回去一天两天的,应该没事吧?”
王平安忙道:“殿下,万不可如此大意。说不定吴王没受伤呢,要是他没有受伤,那殿下岂不是正好中了他的圈套?”
“怎么可能没有受伤,刚才那人不是说受了伤嘛!咦,刚才那个人呢?”李治转头去找刚才来报信的那人,那人却不见了踪影。
王平安道:“臣把他打回去了,他是狄仁杰派来的。臣不想让他看到媚娘!”
李治哦了声,道:“还是你仔细,孤倒忘了这点。对了,你怎么说李恪没有受伤,还什么圈套的?这是他设下的圈套?”
不待王平安说话,武媚娘却先道:“不知他从哪里得知的,说殿下你出来游玩,他便假装遇刺,而你又不愿意马上回去,这就是他造你谣的最好理由,本来没啥事的,结果就变成有了啥事!”
说话,说得多了,她的声音又开始嘶哑起来。李治看着武媚娘服药,说道:“李恪这人也真是的,没完没了的折腾,他不累么,难不成他还想也弄出一次玄武门之变来?”
王平安嘿了声,道:“那还不至于,造反之事,他是不敢干的。只要殿下把他滞留在外,不让他返回长安,那他就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李治嗯了声,道:“对,让他一个县一个县的指导过去,每个县都花上个一两年,等他都指导完了,也十年八年的过去了,那时再想别的方法整治他!”
李治的脾气本来还算好,可李恪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找麻烦,他再难忍受,很有让李恪在庆州待一辈子的想法。
武媚娘服完药,用水漱口,对王平安道:“舅舅,媚娘的病大有好转,这药挺好使的。”
王平安笑道:“怕是还得换方子。一般你这个病,是在怀胎九月时易得,而你离九月尚早,却得了这种病,倒也当真不多见!”
武媚娘瞥了眼李治,李治干笑几声,道:“有无病在,就算有了病也没关系,他都治得好的!”
王平安心想:“你俩说李恪能折腾,其实你俩折腾的也不轻。”他道:“殿下,媚娘,要不然咱们简单地吃点东西,然后就往回赶?”
李治还是摆了摆手,道:“不急,以咱们赶路的时间,也得明天才能回庆州,反正都是晚了,也不急在一时,晚多晚少,还不一样么!”
武媚娘也道:“李恪已经把他遇刺的事传到了庆州,连小狄都知道了,如此算来,就算咱们现在到马岭县,也是晚的。王平安想了想,道:“那臣先回去,殿下和媚娘按着正常度走。臣去马岭探探,看看吴王到底怎么了,拖一下时间,明天殿下和媚娘你们也就回到庆州了。”
李治道:“甚好,就这么办吧!”
武媚娘却道:“那得找个好点的借口拖延时间,最好是以国事为先的借口。”
王平安道:“好,借口还不好找么!”
简单吃了点早饭,王平安带了一名侍卫,快马加鞭,返回了庆州,而李治和武媚娘则慢悠悠地接着游山玩水。
待到下午,王平安才进了庆州,一回到刺史府,就见刺史府前停着一溜的马车,还有大批大批的仆人,马车之中,竟然还有不少的行李车!
王平安下了马,见狄仁杰快步出来,他笑道:“兄弟,可是长安的哈米提和阿依丁他们来了?”
狄仁杰见他回来,道:“大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小弟正想着再派人去找你呢!”他回身一指正堂,道:“长安来了不少的大商人,为的正是哈米提。大哥怎么知道是他来了?”
王平安冲那些行李车扬了扬下巴,道:“既然非是官家马车,那自是平民的了,这么大的排场,找遍大唐也不多见,我认识的人中,就一个哈米提这样,不是他还能是谁?”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王公也!”大笑声中,哈米提大步走了出来,他的兄弟阿依丁紧跟其后。王平安见了哈米提,假装生气地道:“我说老哈,你怎么才来庆州,我不是早把消息给你们送去了吗,你们竟拖到这时才来,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