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老妪在远处呼喊道。
年轻女子噔噔走到了门口,“奶奶,是郭近东那乞丐。”
“娘西皮他怎么又来了,把他轰走,让他滚,滚得越远越好!”纪父似乎是气得说话都有些哆嗦。
“诶,好咧。”年轻女子合上了门。
“你关门干啥啊,先让先生进来啊,我有话跟他说。”
“哦,哦,好的,好的,先生,请进。”年轻女子又打开了那扇门。
“先生,你要说的我都明白,就是我这手吧……”
年轻女子又合上了房门,她四处张望着,颇有些做贼心虚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糕点,这块糕点,本是她偷偷拿出来的,想到时候留给男娃和女娃,他们能吃到糕点的机会不多。不过刚刚大夫已给他们吃过了,那这一块也便没有什么藏着的必要了。
“谢谢,谢谢。”乞丐狼吞虎咽地把糕点塞进嘴里,一会儿的功夫糕点已消失殆尽了,连点残渣也不剩。
“谢谢,谢谢,纪家媳妇你真好心,好人有好报,好人有好报。”乞丐连连磕了两个头,看纪家媳妇似乎是没有东西再给他了,他便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好歹也给我留半个噻。”年轻女子有些懊悔,这些糕点自己平时也吃不太到,这还是那个往莫城卖糕点的客商上次带来的……
算了,没了就没了罢。年轻女子再次推开房门,纪父嘴里还念念有词。
“那先生有啥法子没?要不把我捆手捆脚也好的嘛。”
“法子倒是有咧,就是叔你要受点苦。”
“啥苦?”
“我这有一味药咧,很苦,要说效果嘛也没啥,就是能让你双腿瘫软躺一天,你自己啥时候赌瘾犯了,就自己熬一服。要是你偷偷去了,那没办法咧,只能让你儿或你儿媳妇加大剂量,一次服十次的量,那可好嘛,得躺一个多月,而且浑身无力,吃饭都不香得咧。”
“这……”纪父似乎是有些犹豫不决,他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他母亲双目不明,一直呲着眼,像是阳光太刺眼了,可这屋里明明暗得很,他咬了咬牙,“好嘛,这苦吃就吃了,为了我儿我孙,我再去我就是狗,我娘我儿我孙明天就给我送葬。”
“别胡说,别胡说,呸呸呸!”老妪赶紧说道。
“呸呸呸!”男娃开始有样学样。
“呸呸呸!”女娃也开始有样学样,学完之后,她一个人开心地笑了,她的糕点屑还粘在嘴边。
“苦是要吃的,苦尽甘来嘛。”陆离拿出了一包药,交给了纪家媳妇,“这是给叔治腿伤的药,一日一服,差不多半个月就好了。”
陆离又从包裹里拿出了一大包药,交给了纪父,“这是给叔治赌伤的药,切记不要多熬。”
“好。”纪父接过药包,双手握住了陆离的手,“叔明白,叔明白。”
“那叔,奶奶,娟儿,我就先走咧。”
“咋这么快就走了,留下来吃个饭哇?”
“不了不了,还往别处赶呢。纪辰,纪晓兰,叔叔走喽,下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叔叔再见。”奶声奶气的合音。
“娟儿,你送送人家,送送人家。”
“好哩。”
开了门,莫执呼了口气,今日鸟语花香,适合采花。
“娟儿,我这还有一包药,是给纪格的。”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娟儿的脸刷的红了,莫执记得当时纪格的脸也是刷的红了。
“记得早点送孩子去上学。”陆离嘱咐了最后一句话,看见娟儿点了头,他似乎是放心了,便起身离开了。
今日的一大事已完了,不管怎么说,还算圆满,有时候,你就不得不花费许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去达到一个微小的目的,想来,以前的生活倒是简单明快了。
不过毕竟不是以前了,行事已然越来越拖沓而缓慢。接下来还有一个地方要去,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那儿应该已经有我要的东西了。
那里有我买来的一样东西,那是:有关那个叫花兰生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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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什么是番外篇,就是有它没它对剧情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我还是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