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你别跟我猜什么哑谜了,你就直接说吧。”
“是一只,鸟儿。”
“鸟儿?”
“是的,那只鸟儿冲到了我们的院子里,我原本以为是何府的人在布施什么毒药或者暗器,没想到是一只鸟儿。”
“他还会这个?我在客栈里这么几日,也没见过他豢养什么猎禽猛兽啊。”
“不,不是猎禽猛兽,那鸟儿,是木头做的。”
“木头?”叶澜更纳闷了。
“是的,虽然做了饰羽,但是被我握在手里,我还是摸得出来分别。”
“木头的鸟儿?那是什么东西?木头的鸟儿也能飞吗?”
“当然可以。姐姐,你仔细想一想,羽门节的那一天,何同尘乘坐的鲲鹏之翼,可不就是木头做的。”
“你……你的意思是……”叶澜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是的,没错。这陆辙手上的那只,和当天那只泊爻城众人奉若神明的那只,恐怕出自一人之手。”
“那……那……”
“没错。”叶秉似乎永远知道自己的姐姐想的是什么,“所以,他们与何同尘相识,而且是十分不俗的关系,这是不韪的事实。我知道姐姐你可能现在对他们颇有好感,他们也的确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但是,还是谨记,出门在外,除了仅有的那几个,任何人都不要剖心剖腹地信任。”
“我……我……”叶澜低下了头,“我知道了。”
“爷爷经常教导我们,人的相貌,人的武力,人的才赋,这些都是外相,这些你可以分辨,但是人的内向,人的人心,你永远永远看不透。所以,完事小心。”
“我知道,爷爷吃过几次亏,吃一堑长一智,就一直这么教导后辈。”
“可是,可惜。”叶秉叹了口气,“可惜后人总会在前人倒下的泥潭里依然奋不顾身地跃进去,就像一个螺旋一样,永远都是这样。”
“我知道了。”叶澜的声音渐渐渐渐小了下去,“我知道了啦。”
“哈哈,姐姐,你放心,我不是爷爷,我才没有闲空天天对你念经说教。要我说啊,你就早点找个如意郎君嫁了算了,最好找个山沟沟里村里的,穷点没事,咱家有钱,你就置一车嫁妆,够你用一辈子了,爹娘要是不同意,就我去说去,反正总有一天这家长的位置是我的,爹娘还得听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