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语道:“对,你肯定不知道,你也不过是第一次见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姑娘,你认识她吗?”莫执问道。
“他居然死了,他就这么死了……”王司仪抚着额,间歇性地小声抽着气,她似乎还是有些失魂落魄。
“姑娘……”莫执的心中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
“来喽,来喽!”此时的远处不合时宜传来开山一般的呼唤声,是那店小二。那小二此刻倒是颇为威风,他似乎是觉得这王司仪是送金财子,还是位貌美如花的送金财子,自己这小店现在便犹如镇了尊观音大士了,他说话都亮堂了几倍,“二两弥尘香,‘迷’的是心儿肝儿,‘沉’的是手儿脚儿,香的是鼻儿尖儿,二两迷沉香,为我们司仪小姐和上!”
本以为会听到爽快的碗碟落桌声,但那一碗酒却忽然悬在了空中,似乎是看到了莫执与王司仪并排而坐,小二的内心极为震撼,他的脸上甚至出现了某种悬而未决的疑惑。
待他轻轻地放下那碗迷沉香,第二碗酿子酒他甚至都没有撂词吆喝,只平静地放下之后,他看向莫执的眼神变成了,某种嘴角微扬的赞赏。他似乎是在说:可以啊,小子!
而第三碗、第四碗、第五碗,一碗比一碗灰溜溜,一碗比一碗意味深长,在轻轻地放下最后的小菜之后,那小二充斥着“不打扰你们了”的表情,偷偷地溜到了柜台边,然后,莫执的瞳力看到了,他正火炬一般正正直直目不斜视分毫不偏地把眼神投向了自己这边。
唉,自己又何尝想要这样呢?甚至于,这位突然闯进自己眼中的明晃晃的姑娘,竟是为了另外一个人来的。
唉,不去管他了,是非分说总会有,嘈嘈杂杂分不清,还是先顾及好眼前之事。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各种酒水,王司仪似乎终于平复了一些心情,她抽搭搭地抹了抹眼角,强行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见笑了,见笑了。唉,我怎么这么不中用?”她边说,边把那面前的酒水都推到了莫执的身前,“来,说了酒水随便挑,这些都是好酒,”
“你……”莫执看着眼前那排排列列斟河倒海般的酒水,不禁出言问道,“你一个人喝这么多吗?”
“我当然喝不了这么多,我只品尝一口就够。”说完,王司仪拿起勺子,轻飘飘地舀了一口身边的弥尘香。香气馥郁,不愧好酒。
“那剩下的……”莫执看着眼前那一碗碗荡漾的酒水。
“剩下的,就给你了。”
“我可喝不了这么多。”莫执连忙摆手。
“那就——分给他们了!”王司仪大气地阔了阔手,她指的是,这屋里屋外的所有酒客。
如此阔气,倒令莫执想起了一个人,不过是个不详的人,而且那个人的做法,根本称不上是给予,他更像是……某种施舍。
“姑娘来这酒肆里点这么多酒,就是为了……随便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