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邦连忙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位军爷呀,那可当真得好好感谢感谢你啊,来来,这点小小意思,拿去请弟兄们喝酒,兄弟们巡夜辛苦,怎么,宫中竟还会进来刺客么?”边说边去拿了一绽银子,塞进这队长手中。
这队长眉开眼笑,将银子揣进了怀里,道:“兄弟挺上路,知恩图报,还不错,我看你也不像窝藏刺客的人,兄弟们,我们走吧。”
胡振邦一把拉住他道:“军爷,我可不敢让你渎职,还是请仔细搜搜,也好回去复命。”
队长朝屋里张了张,笑道:“这个屋中,一眼便望到底,哪里还能藏人,咦,我记得你还有个妹妹,人在哪里?”
胡振邦道:“那是我小妹,住在隔壁,怎么,你们连女眷住处也要去搜么?”
队长道:“嘻嘻,我便记得,你这小妹,倒也挺漂亮的,你二妹成了‘西夏公主’,咱是没有福分,你小妹嘛,嘻嘻,兄弟咱们有望攀个亲家不?”
胡振邦见他居然对沐寒衣动了念头,忙道:“哎呀,军爷说笑了,我这个小妹,年纪尚幼,过些日子,便要回乡下去了,再说她这个乡下野丫头,哪配得上军爷您呀。”
这队长又道:“乡野丫头?哈哈,我瞧着水灵得很呢,不打紧不打紧。”
胡振邦见他啰啰嗦嗦,甚是烦人,心下着急,生怕那松赞普先将那钥匙取了回去。当下道:“军爷,今儿是你当值,下回我们再慢慢从长计议。你说的这话嘛,我记下了,回头我问问妹子,听听她的意思,如何?”
这对长还想说甚,忽听屋外“哐啷”一声,西北方向似有什么物事落地之声,屋中众侍卫听到,急往门外冲去,这队长顾不上再说,连忙跟着冲了出去。
胡振邦从门口望去,只听门外老妈子拍着胸口对那侍卫们道:“吓死我了,适才是什么人打落了我的铜面盆。”
那侍卫队长急道:“大伙儿快追!”一众人往西北方向追去。
那老妈子慌慌张张,身上沾了水,急去侧房换衣裳去了。
待得众人去远,胡振邦走到沐寒衣门口轻敲一下,道:“小妹,他们被你引开啦,你出来吧。”
沐寒衣在门后噗嗤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大哥。”随后将门打开。
原来适才她挨近门口听这些侍卫与胡振邦说话,恰巧听到那个侍卫纠缠着胡振邦,对自已容貌垂涎,还出言不逊说要什么做亲家,不由懊恼起来,从窗中望去,恰见老妈子端着一只铜面盆从西北方走来,当下有了主意,拈起一枚铁莲子从窗口中屈指一弹,将那只铜面盆打落在地,吓得老妈子魂飞魄散,还道是被什么人打落的。
胡振邦轻身道:“小妹,我们抓紧去将松赞普藏在那处的钥匙拿走。”
沐寒衣道:“不知钥匙被盗,多吃已会如何向没藏太后交待,若是没了钥匙,又当如何进入呢?”
胡振邦道:“先不想这么多啦,钥匙到手才最要紧。若是被松赞普抢先一步拿回,那便糟糕了。”
沐寒衣道:“是,听大哥的。”二人四顾无人,悄悄往密库方向而去,却见宫中四下里火把灯笼渐多,各处都有人声,想是还在搜查。
胡振邦道:“从屋顶上走。”二人提气纵身跃上屋顶,悄无声息地向密库方向行去。
忽听得底下有个侍卫道:“霍大元,吐蕃特使中有不少高手,你们去看过没有,今晚有无不在屋中的?”
叫霍大元的侍卫道:“蒙大人,小人已带人看过了,屋中人数不少,绝无可能出来行刺。”
那名蒙大人又道:“还有一事挺奇怪的,今晚多吃大人为何会独自来到密宫处?难道他知道会有刺客的盗贼要来么?”
胡振邦与沐寒衣心中一动,俱想,这名蒙大人还当真有点心机,不然怎会想到这一层,当下两人便停下来悄悄听着。
只听那霍大元道:“小人也冒昧问了多吃大人,他说是因皇上驾崩,他怕宫里宫外有人趁乱作祟,来盗那吐蕃献上的宝物,是以想过来巡视巡视,却不料发现那里的侍卫,都被人打死了。”
蒙大人冷哼一声道:“那你们听到多吃大人的叫喊声,可曾有发现什么刺客高人么?”
霍大元道:“这个倒不曾看到,小的只看到多吃大人受了伤倒在地上,便差那郭青松、曹立魁去扶他起来,送去医治了,多吃大人肩膀上的伤可不轻呢。”
蒙大人道:“哼,这个多吃已一向为达目的不惜一切手段,说不定为了什么目的,苦肉计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