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乌云密布,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顽强地射出一缕缕光线,零零散散地洒向大地,随着云层越来越密,越来越厚,最后一缕阳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飞鸟蝉虫倒是多了起来,这是大雨将至的讯号。
林宛巷十一号街道中段,新开了一家铺子,说是新开,实则开了两月有余,可两月来无一单生意也与新开差不多。
提起此店,倒是要说道说道,别人开店都是大张旗鼓,卖命吆喝,而这个店铺,从街东头到街西头,都没人知道是谁开的,只知道老板是个男的,整天穿件风衣,披着斗篷,不露脸,也时常不见人。
守店的是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从不出门,甚是古怪。
两扇玻璃门上分别贴着两幅画,一幅人面兽身,另一幅人身兽面,张牙舞爪,极不协调。
门上面一条红布横幅写着醒目的几个大字:闲人勿扰,只渡有缘人。
街上的行人都远远绕道而过,还渡有缘人?这架势怕是要喝西北风吧!
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店在今天还就开了张。
一个老太扶着另一个老太,走至门口。
个矮的老太定住了脚,“表姐,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我看这店面八成是骗子!”
个高的说:“来都来了,总得问问,什么办法都得试试。”
“我总觉得不踏实。”
“去碰碰运气吧!”
话音刚落,两扇玻璃门便自动敞开,两名老太没再多想便进去了。
过了没多久,两名老人颤颤巍巍地从门里走出来。
个高的老人显得很激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抽噎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个矮的老人一手扶着她,一手抚顺着她的肩膀,安慰着:“表姐,别太伤心,不是说了吗?安安的三魂七魄完好无损,并且从未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过。我们会找到她的。”
“我这是高兴,总算对我死去的女儿有个交待,走,回家,回家等!”
“好,好,回家,回家!”
两老太激动地走在街道上,和迎面走来的沾衣擦肩而过。
沾衣的“长袍子”早已破烂不堪,衣不遮体,随处可见的伤疤和淤青显得他更加狼狈。
他撑着腰,弓着背,直奔这家怪异的店铺,来到门口瞟了几眼,伸出一只手掐掐算算一翻,点了点头,伸脚踹向玻璃门。
他的脚刚要碰到玻璃门,门又自动打开了,他踹了个空,没收住力,一下扑了个狗吃屎。
“她娘的,害老子行这么大个礼。”他气冲冲地从地上爬起来。
两名女子波澜不惊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你们老板呢,给我叫出来。”沾衣强忍住浑身的伤痛,一屁股坐在桌边的老板骑上,跷起了二郎腿。
“老板不在,有什么跟我们说吧?”
“你们?”沾衣斜着脑袋,瞪着眼珠看向她们。
两名女子穿着黑色的束腰连衣裙,一头披肩长发,面目清秀,沾衣本以为这娇滴滴的女孩会被他的面容震慑住,谁知两名女子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探来路,只问归处,你既进得了这扇门,那就是有缘人,若有事,尽管讲,我们能解决的就解决,解决不了的自然会让你见老板。”
沾衣想了想,似乎没有反驳的理由。
“我想寻人。”沾衣最终妥协,说明来意。
“问人可以,但先讲明,我们只管死人,活人管不了。”
“我只问生死!”
“那行,姓名……”
“安安。”
“要全名。”
“我只知道叫安安,其它的不知道。”
“好,姓名不详。”两名女子,一个问,一个写。
“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