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瑜被豹子推翻在地上,她躺在地上瞄着从天而降的野人:</p>
他在腰间只围着一块麻布片,浑身裸露着赤铜sè的皮肤,分开站立的双腿裸露、肌腱分明的肚腹裸露、板块状的胸膛裸露,浑身裸露着是条状和块状的肌肉,鼓突的肌腱如一群鼠在皮肤下窜动,。遮盖起来的是他的脸,两腮须发虬结,浓浓密密地遮掩了脸庞,头的发向四周篷开,如刺猬根根直竖。篷乱和不羁的头发下,目光却柔和、甚至有些游离,这么孔武豪放的却有忧郁的目光!</p>
这是人吗?分明是一个野人,传中的野人,不定是站立的猿。野人有何目的?接下来是什么?相瑜心里忐忑不安,迷缝着眼睛,佯装昏迷。她在哪本书上听过的:面对大型的食肉动物时,有时装死也是一种策略。豹算是大型食肉动物,野人呢?</p>
豹也趴伏在地上闭着眼睛,似乎以假寐躲避野人的注意。</p>
野人上前揪着豹的尖尖的耳根。此豹通身赤红却在两个耳朵尖上是两白sè,乍看上去是两个缺耳朵。野人对豹便有了奇怪的称呼:“粑耳朵,粑耳朵,粑耳朵,要干,什么呢?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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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要训斥豹,豹在他的训斥下也俯首帖耳。但是他的话语卡壳了,老是沉吟;“粑耳朵,要干什么呢?怎么,它呢?”</p>
豹大约也糊涂了,相瑜也糊涂了。他在想表达什么又一时想不起相应的词汇。呵!他原来会话,他会人话,而且是标准的当地的土腔土调!只是得不算流利,词语之间要经过短暂的停顿才能连贯起来。</p>
相瑜听他称呼豹叫粑耳朵,暗暗地发笑。粑耳朵在山下特指一种男人,被堂客管教得服服帖帖的男人,在婆娘面前很怂很听话的男人。应该而巴女泼辣,细皮嫩肉的却口角伶俐,会撒骄会做媚态会灌男人**汤,会吵会骂会揪着男人的耳朵团团转,管教男人有无穷无尽的好手段!当巴女的粑耳朵不冤枉,男野人当得乐滋滋,并相互调侃:你们是怕堂客的粑耳朵,只有我的堂客不怕我,我的耳朵比蜡做的硬,只是见不得常客发火。</p>
但是呼唤豹是粑耳朵是否气了一些?也有些不伦不类,此豹无论雄雌,可能明白含义后一定会强烈抗议。</p>
他手上的劲道可能在思考词汇时放松一些,粑耳朵赤豹便挣脱他的手,悄悄地后退,蹑足溜走。已经窜到旁边正yù抬起身子腾然跳开时,野人醒悟,弹跳起来,身形之快,一步就蹿近,伸手又去揪豹子的耳朵。豹子伸出利爪阻拦,来野人却用另一只手揪起它的尾巴。豹子被揪牢尾巴后顿时没了脾气,就地一滚,肚腹在上,屈肘扭摆身躯。来野人伸手摸挲豹的颈项毛,豹便微闭眼睛,享受野人在颈项的搔动,如城里的人在轻抚一只波斯猫。看来野人与豹之间常玩此类的游戏。</p>
野人把豹子拖行到相瑜的面前:“它不应该,对你调…什么呢?”</p>
**?调笑?只能是调皮了!“调皮?”</p>
来野人高兴起来:“对的,调皮、捣蛋!就是指不能的玩笑、游戏!”</p>
相瑜没办法装昏迷了。</p>
他哈哈大笑,“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你睡了那么长的时间。一直睡了好多天都没醒来。起来吧!”他在谁?自己并没有睡多长的时间。</p>
相瑜又迷糊了,只是现在不能再装昏迷了。她坐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他。想听他继续什么。</p>
来野人竟然羞赧起来,这么粗鲁和力量充足的一个野人竟然在她的眼光的注视下低垂下头,有些不知所措地搓动着手掌。相瑜放心了,他不但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在自己的目光注视下,他却有了男生在漂亮异xìng面前的忸怩。</p>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把豹子头按住,:“你坐过它的。坐过。坐!”</p>
相瑜不知所措,让自己坐在粑耳朵的身上?它是一只豹子!自己几时坐过的?</p>